一張掉漆掉的已經看不清原來是什麼顏色的寫字台,桌上放著一個愛國者導彈形狀的台燈。
冬日久違的一縷陽光通過窗戶斑斑點點的撒進了屋內。
照射在寫字台前坐著的一個少年臉上,少年的臉色有些通紅。
少年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寫字台上的日曆。
1992年1月1日。
少年叫葉小文,名字有些女性化,這個名字本來就是為女孩準備的。
老葉家葉國平和薑桂芝兩口子,一連生了兩個孩子,都是男孩,有了第三個以後本來都不準備要了。
可是醫院的醫生說是個女孩,於是葉國平兩口子歡欣鼓舞的就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把名字都給起好了,叫葉小文,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個帶把的。
於是這個孩子就叫了這個有些女性化的名字,葉小文。
“哎,造孽啊,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前半生,明明沒有做什麼缺德的事啊,怎麼就穿越了呢。”
葉小文一臉的無奈。
昨夜宿醉以後,一覺醒來就回到了1992年,高中時代。
一大早的自己鬧了一出找媳婦,被二哥告狀說自己想女人,以為是做夢,還一頭插進臉盆的水裏邊準備醒過來。
被父母當做發癔症了,給了兩個大耳光子,最終接受了這個事實。
“哎,既來之則安之吧。”
葉小文有些無奈,他其實是不想穿越的,前一世經過大半輩子的打拚,然後走了狗屎運,又找了一個漂亮,賢惠的妻子,生了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兒。
人到中年家庭美滿幸福,事業有成,當然了,說人生沒有遺憾哪是吹牛逼,可是他也從來沒有遺憾到想重生的地步啊。
重生了又得重新拚搏奮鬥一回,難啊……不對。
自己這是重生在了黃金時代的節點上,憑借著自己熟悉的曆史走向,自己完全不用太費力就能夠比上一世更好啊。
1992年,這是改革開放過程中最好的黃金節點。
從1992年開始,南巡講話以後,政策上的事不在有反複,明確了私營經濟的地位。
可以說隻要是站在這個風口上,就是一頭豬都能夠起飛。
當然了,你得站對位置才行,位置很關鍵。
想著,葉小文激動了起來,既然已經重生了,不管願不願意都得接受這個現實,然後抓住機會,過的比上一世更好。
“我要當……掙點小錢。”
首富兩個字葉小文沒有敢喊出來,雖然自己是重生人士,可是這個時代的牛人也比比皆是。
罐頭換飛機的大佬了解一下,要炸開喜馬拉雅山引印度洋暖濕氣流改造大西北的了解一下。
“老三,出來幫忙做飯。”
外邊傳來了母親薑桂芝的聲音。
打斷了葉小文的思緒。
“哎,這就來。”
葉小文應了一聲,起身走出了房間。
葉家所在平城縣,是河東省的一個小縣城,父親葉國平和母親薑桂芝都是縣裏唯一一家廠子玻璃廠的工人。
所以小時候,葉家過的還算是不錯,在這個屁大的縣城裏,國企雙職工,生活條件算好的。
不過記憶中,1992年的年末,母親就會下崗回家,而到了1993年,父親也下崗了。
兩口子就在縣城開了一家小飯館,家裏也能夠說是勉強生活了,日子差了很多。
“來,老三,和爸一起擀皮,中午啊,你媽給你們包餃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