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暘決定還是留下。
無論這是不是惡作劇,又或許這是誰來搗鬼,他逃走都不是辦法,走到半路上再發生點什麼事,他連自己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了。
穆暘這晚枕著滅魄,連衣服都沒脫,將被子往身上一拉,假裝睡覺,桌上的蠟燭還亮著。
屋子裏穆暘也是布置過了的,該貼符咒的地方一樣也沒少。
穆暘抱著胳膊,意識很清醒,但卻將呼吸放緩,他仔細留意著屋外的動靜,屋內的動靜,一刻也不敢鬆懈。
但是,防不勝防,在他意識清醒的最後一刻,他聽到了貓叫,厲聲尖叫。
他嚐試著睜開眼睛,卻始終是太無力。
他失去了意識,但是他的心裏卻是很惶恐,他知道他遇到麻煩了。
慢慢的,他漸漸清醒了,他又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他能感知到房間裏的動靜,有人在他身邊,窸窸窣窣的聲音。
屋外也是有人到處走動,但是聲音卻不大,隻是這時穆暘聽著卻很吵鬧。
他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沒有辦法動彈。
“王爺。”有個溫柔的女聲在他身邊這樣叫著。
穆暘警醒起來。
“王爺?”那個女聲又輕聲問了一遍。
穆暘也想回答,但是他控製不了自己。
緊接著,那個女人似乎在穿上自己的衣服,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床板這時一晃。
穆暘大致明白了,他和這姑娘在一張床上,她叫他王爺,那麼說明穆暘不是在自己的身體裏。
或許是個夢境,往好的方向想。
往壞的方向想,或許……是他魂穿了。
穆暘心裏一沉,當下有點慌亂,他隻能告訴自己冷靜下來。
在他想著怎麼解決的時候,那個女人又回來了。
這次那個女人開始試圖將他喚醒:“王爺?該醒了。要不然您和十六王爺的棋局就要散了。”
穆暘對這個身體又多了點了解:是個王爺,和十六王爺是朋友,下棋。
不等穆暘有所動作,這具身體先動了起來。
這具身體翻來覆去,甚至可以開口說話:“好了,知道了。”
聲音懶洋洋的,是個男性。
穆暘鬆了一口氣,看起來是個正常人,不是在花天酒地的什麼地方。
“更衣。”
這具身體在自己動作、自己說話,穆暘覺得自己不是魂穿了,而是——附身了。
還是被迫的。
接下來的事情更尷尬了,穆暘看清了那個女人的樣貌,是個清秀端莊的大戶人家的感覺。
那女人將這具身體的衣服脫得□□,穆暘就直直地站在這個女人身邊。
要是穆暘本人的話肯定臉紅,不,不對,臉紅,耳朵紅,脖子紅,從頭到腳得紅個遍。
關鍵的是,穆暘還不能選擇閉眼,他掌握不了主動權,隻能隨著這具身體的意識選擇看與不看。
然後,穆暘這個童子雞就順著這個身體的眼睛把麵前的姑娘看了個遍,這個姑娘看著年紀小,出水芙蓉一般,清透。養眼。
姑娘隻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衣衫,還是就隻是披在了身上,這個姑娘的身體曲線在他麵前展現著,挪動著,蕩漾著,顫動著。
就是穆暘麵對這個陌生的女人都會起反應,何況是這具身體本身就和女人相識。
於是……
本來剛扣上的衣衫又被這位王爺親手撕開,一攬這個女人的腰就勢倒在了床上。
本就是大清早男人身體的敏感期,兩人雲雨合好更是親密。
穆暘心裏罵了句娘: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之後和十六王爺一起下棋,那女人都在,兩人一起去看雨,去遊玩,之後穆暘漸漸占據了主動權,自己控製這具身體。穆暘漸漸抗拒和他歡好,兩人再一起去國慶,有了身孕。然後扶桑來了,警惕他,你真的完全掌握這個身體的時候,你就再也出不來了。)穆暘不知道該信誰,但是那個女人感覺到了他的不同,變得狠厲,穆暘當機立斷,殺了他,然後就醒了,和那個女鬼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