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執在胡思亂想中睡了過去,再睜眼的時候已經直接遇上了正午的太陽。
忽然想起霍瑞今天的飛機已經落地,驚得薑執一瞬間清醒過來。
霍瑞說今天下午就來醫院,自己現在還一身寬鬆的病號服,頂著亂七八糟的半潮流雞窩發型。
嚇得她趿著拖鞋兩三步衝進了浴室開始收拾自己。以至於手機嗡嗡響了好幾下她都沒聽見。
浴室的水流嘩嘩,隔絕了一切雜音。
因為單手不方便操作,一個澡洗了好長時間。
霍瑞的航班在中午12點準時落在了b城的國際機場,線下有不少接機的粉絲,熱情地祝賀tw再次第六年連冠。
一群人消磨了好一會才回到了基地。
一大早起來趕飛機讓電競選手們都成了被磨了牙的老虎,再也造不起一丁點水花。回了基地第一件事就是衝回自己的房間補覺。
隻有霍瑞和杜哲進了空無一人的會議室。
杜哲有些無法壓製自己的心緒:“賓館和比賽後台的攝像頭都不能隨意掉出來看,網上的輿論熱度現在依舊不減,刷出來的‘霍瑞學藝先學德’詞條久居熱搜高位不下,你的好幾個代言都在打電話過來要解約,你怎麼辦。”
霍瑞手指無意識的在會議桌上敲著,眼皮也沒抬:“代言如果商家想解約就直接解約,這件事隻能先暫時壓下熱度,微信聊天記錄和狗仔偷拍到的照片都能把我錘死,我沒有足夠的證據,說什麼都是火上澆油。”
杜哲顯得有些意外:“你這麼冷處理真的會對你沒有影響嗎?還有東優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霍瑞皮笑肉不笑地說:“夏甜的事情太過刻意,背後肯定有人策劃,所以倒不如直接治本,從東優找問題。”
霍瑞說得話模糊大概,但是也算回答了杜哲的問題。
杜哲看他情緒還好,準備起身離開,臨走前問了一句:“小薑怎麼樣了?恢複得還行?”
霍瑞眼角微微彎了彎:“還行,下午就去看她。”
杜哲說了句“那就好”就出了會議室,留下霍瑞一個人在偌大的會議室裏沉思。
霍瑞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準備詢問一下還在醫院的人。
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過去都沒有人接,讓霍瑞疑惑地皺了皺眉,這還沒見麵就見光慫了?
想半天無果,幹脆快速換了一身舒服隨意的衣服開車直接去了醫院。
臨走前還不忘帶上了自己剛買的禮物。
霍瑞開車到醫院的時候也才下午1點多,太陽正毒,在陽光下站一會就沁出一層綿密的汗珠。
不過醫院走廊裏開著空調,溫度調得頗為愜意。
霍瑞站在熟悉的病房門前客氣地敲了兩聲門,見沒人應答更為疑惑,直接壓下把手進了病房。
有句話說得好,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薑執也同時出了浴室,兩個人在門口正麵相撞了。
薑執的頭發剛吹幹,發長及腰,鬆散地披在後背上,泛著水潤健康的光澤。身上還穿著一件淡粉色的吊帶睡裙,更突出纖細的身材,但是腰部與胸部曲線不減。臉上肌膚因為剛洗完澡顯得有些白中透粉,出眾的五官,眼神裏因為驚訝帶了些懵懂意味,看得人心亂成一團。
薑執本想著隨便穿個什麼去外麵拿自己要換的衣服,但沒想到直接在浴室門口抓了個現行。
她還吊著的一個胳膊行動不便,情急之下隻能驚恐轉身,話也說不利索:“你……你怎麼沒打招呼就來了呢?”
霍瑞也沒想到自己一來就能撞上這麼福利的畫麵,愣了一下後先反應過來。
把自己的目光從她身上收回來,大步進門把手中的禮袋放在床頭,從衣架上拿了件上次他落在這裏的外套,隨意地披在薑執裸露的肩頭上。
霍瑞的語氣聽上去正常,隻是聲音比往日低了不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沒聽見。”
薑執把霍瑞披過來的衣服重新穿好,才慢騰騰轉過了身,臉上的紅色還沒褪下。
她這才緩過神來看清了眼前的人,霍瑞的頭發不像比賽時期特意打理過,微亂的發型更添了幾分生活氣息。
看慣了鏡頭前的霍瑞,再一看本人,精致的五官更加有視覺衝擊力,俊美驚人。
霍瑞眼神還落在了她吊著的胳膊上:“胳膊最近感覺怎麼樣?”
薑執低頭看了看自己吊著的胳膊,順勢動了動被吊著的幾個手指:“恢複得很快,我現在已經可以動一動自己的手指了,醫生說再過兩周就可以拆石膏了。”
霍瑞看著那幾個不安分的手指,寵溺地笑了笑。
沒忍住伸手去輕輕捏了捏她那幾個露在外麵的手指。這動作雖然不算太過親昵,但是捏得薑執的心狠跳了一下。
霍瑞的語氣輕快:“那就好,等兩周後我再來陪你拆石膏。”
霍瑞收回自己的手,直直看進她的眼裏,霍瑞的眼神夾帶著打趣的意味:“薑執,要在門口站多久呢?客人來了都不請客人進屋坐坐嗎?”
薑執第一次當場聽見霍瑞叫自己名字,難免有些害羞和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