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終結之卷第一百七十五章【曲終人不散】(終)(1 / 3)

林歡隱約想起了剛看過的電影裏的台詞,義正言辭道:“我建議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要像國與國之間的對話,平等友好,不分大國小國,也不翻曆史舊賬。”

他這番話換來一頓半真半假的暴打。最後他竟跪地求饒,夏霽霏動容,親親熱熱蹲下摟著他肩膀道:“我是美國,你是伊拉克。以後別看那些稀裏糊塗的東西,看完了人也稀裏糊塗的。”她發現他沒認真在聽,眼睛直愣愣往著自己裙下的縫隙,原來是走光了。她連忙夾緊腿,他伸出雙手要去掰開,她不讓。兩人鬧了一陣,最後她被全身剝得精光的擺到床上。他蹙眉沉吟道:“還是遮遮掩掩好看,全脫光一下太徹底,讓人隻能直接犯罪。”

她主動纏了上去,“是啊,遮遮掩掩不但好看,還好吃呢。”她語帶雙關

“要不我幫你把衣服再穿回去,我慢慢再脫一遍?”

她憋火道:“神經病!你敢耍我,到底來不來?”

“當然來,床下你當大姐姐我不反對,但在床上你能不能當個小妹妹,你越來越不溫柔。”

“就得若即若離著才能保持一定的新鮮度,你從不理解哀家一片苦心。”

他撥弄她胸前的兩朵殷紅,“老夫老妻了還不坦蕩蕩而常戚戚。”她說你能保證你坦蕩蕩麼?他輕輕壓了上去聽了差點摔下馬,她說來嘛來嘛,於是他就去了。單純正宗的二人世界使得這次的交歡格外酣暢痛快。事後她伏在他胸前喘息不定,情緒從高亢高昂下降到低落低穀。他看在眼裏不解問說怎麼了?她說心血來潮想回來抓抓奸,如果抓不到就能二人世界一下,沒想到居然兩全其美了。他說明明就沒什麼啊。她說肯定有什麼,這個什麼正在暗中滋生,現在要根除已經晚了。

林歡不再辯駁,改口道:“下下個月我們就隱退,什麼也沒什麼了。”真的就沒什麼了?她說不在意將來和名份,但不可能不在意不舍。把人家幸福耽誤,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不知道這算什麼事?

“兩個月後還是夏天啊,非洲很熱吧?”

想不到話題這麼輕鬆轉移了,他決定和她大侃非洲風土人情。“據我了解,非洲中部一年四季都比較熱。不過我們要待的地方特殊些,********,非洲樂土。水清沙幼、椰風綠影、高清晰度的陽光和肌肉男……”

“你幹脆說非洲夏威夷算了。”

“嗯嗯,差不多。”一說到夏威夷她們穿著比基尼泳裝的性感風姿浮現腦海。此時正是好時機!他光著身子跳下床翻箱倒櫃一番,終於找到她們穿過的泳裝。

“幹嗎?”她看著他雙手捧著一堆花花綠綠的小衣服小褲子不解問。

“穿給我看看,每回看你穿這些遊泳我就欲念大熾,礙於公眾場合不能得逞……”

“你真是越來越變態了。”話雖如此,她也覺得有趣,乖乖穿起一套黑白線條的。

“果然不錯!我給你拍幾張。”他摸摸瞧瞧才伸手去拿相機。相機現在就放在床頭櫃抽屜裏,隨手可取。

“這小區裏三更半夜大概也隻有我們倆這麼獨領風騷了。”

“正該如此!來,笑一個。”他現在拍照的技術日臻純熟,她們看了也讚不絕口,有時心血來潮還會主動要求來幾張。

記得十幾年前有個他忘了叫什麼名字的摩托車廣告詞裏有句:二衝程,馬力強大。拍完後兩人又二度春風一回,玩到天蒙蒙發亮才停歇。

第二天上午林歡陪她回杭州丈人家。車開到嘉興休息站時她堅持要買一堆嘉興粽子,說帶什麼回家都沒這個好,她老爸老媽最愛吃這個。林歡不反對,不過總覺得難得回一趟家,就提著這東西未免小氣,於是又加了四壇子嘉興腐乳。

夏家的宅院仍舊安然偏於校外一角,院裏仍舊鳥語花香瓜藤纏繞,兩位長輩神清氣爽,家裏的兩隻大白貓也姿態悠閑。如果老了能這樣生活著也就沒什麼其它奢望了。想到要舉家避塵世之禍到非洲去心裏發點小感歎,其實中國待著也挺好。好雖好,這幾天中國福布斯的胡潤約林晨數次未果轉而約他,自己也躲了幾次,估計那家夥已經回去胡編了。平時裏還有不少諸如市人大政協、北方經濟論壇、南方經濟對話、長江三角洲企業精英名人錄這些單位三天兩頭往公司找,說白了就是互相吹捧,沒一點實際意義。

夏春秋倆夫婦對他們小倆口要遠走高飛也沒反對,反正多年來這女兒野慣了,去非洲和待上海他們認為區別都不大。夏母道:“走遠一點一旦回國興許還能往家走一趟,白養了你這丫頭。”

“我在外頭打拚事業,養女絕對防老,你們放心。”夏霽霏信誓旦旦。

夏春秋笑道:“我們老倆口加起來的工資獎金潤筆費比你薪水都高,你自己顧好自己就行。”

林歡把屋外車上最後一批的一幹粽子腐乳拿到廚房,返回客廳聽了這句,接道:“她本事著呢,我們家食衣住行育樂的費用都是她一人承擔。”他說的是事實,他和林晨確實從沒操心過日常用度。

“你天天瞎混當然沒薪水拿!”覺得這句在父母麵前似乎傷他麵子,轉頭對他吐吐小舌補充道:“你是老板還拿什麼薪水?”

小倆口鬥嘴他們見多不怪,但丫頭說了句話讓細心的夏母大吃一驚,“什麼,育?”夏母驚喜道:“有孩子了?”

夏霽霏大窘,幹脆把從前的意外套進結婚後的時間區間,“有過一個,不到一個月時不小心沒了。”

林歡也大吃一驚,怎麼把這壺提了?千萬別連被綁架過都說出來。夏霽霏擺手道:“別提了,還傷心著呢。”

眾人一時黯然了一會兒,林歡對她道:“生產線還嶄新嶄新的著什麼急?隻要投料就好,沒準下回一次出來倆,下線一看是對雙胞胎也說一定。”他一說完馬上挨了一記,之後麵色自若回廚房把那些肉粽腐乳往冰箱櫥櫃裏擺。然後往外喊了句:“中午我來做飯吧,你們慢慢聊。”

“好咧!”小丫頭轉過頭去回了句,然後對父母道:“他做飯很好吃,今天我們有口福了。”

夏父夏母看在眼裏心裏總算踏實,這倆口感情不錯。原先還擔心嫁個富豪會受冷落欺負之類的,現在看來完全不必擔心。

“對丈夫溫柔點,小心人家將來怕了你。夫妻間要互敬互愛,攜手同心……”夏春秋傳授起幾十年的經驗。

“他在外頭誌得意滿的,回家就得給他收收心,否則回家連門都會找錯。”

廚房叮鈴哐啷一陣亂響,夏母喊了句:“要不要幫忙啊?”

“不必不必,煤氣灶上的垃圾桶掉到地上的鍋裏了。我掃一掃就好。”

“我們家的垃圾桶什麼時候改成放煤氣灶上了?”

夏春秋感興趣問:“我女婿有什麼誌得意滿的事情你說給我聽聽?”他覺得這女婿不管見幾次感覺照舊神秘低調,從不吹噓浮誇。雖然難得,但也低調得有點讓人納悶了,忍不住想問問。林歡確實給他露臉一把,不都說人爭一口氣。長年來經費土地不足教職工宿舍問題輕而易舉解決,讓他深感周圍同事看他眼光更加不同,連校長大人對他也禮讓八分。今年有個副校長退了,校黨組織提名他替補。幾十年下來他早練得一身寵辱不驚的本事。但好事畢竟是好事,總比被誣陷關在豬圈牛棚裏強。

夏霽霏沒意識到接下來說出這些話的震撼性,輕描淡寫道:“也沒什麼,和人合夥把日本的鋼鐵廠吃了,照他吹的,歐洲的阿……”她偏過頭向廚房方向問著:“阿什麼來著?”廚房傳來一聲甕聲甕氣的回答:“阿賽洛。”她繼續道:“嗯,阿賽洛。還有印度的塔米拉。”往廚房裏出的聲音又糾正道:“拜托!是塔米爾。”她不好意思抓抓頭,“嗯,塔米爾。還有一條淡水河都有他的份……具體我記不起來了。他也不說我也不問,他偶爾張牙舞爪我就偶爾捕風抓影。”

夏春秋動容,從桌子底下拿出上個月第三期的英文版《時代》,指著封麵道:“這些不是UR近半年一連串的大動作麼?舉世震驚的新聞哩。” 夏霽霏在夏威夷時看過林歡買的這期雜誌,連說就是就是他,一個老狐狸一個小狐狸,小狐狸不上鏡就沒了。林歡從廚房跑出來訓斥她,“別再替我賣狗皮膏藥了!”轉對老丈人道:“上上回您說的定價權問題回去後還是繞梁不絕。我隻是個小小參謀,具體運作都是聯合盛世進行的。”

夏春秋問道:“這麼說來奇異互動應該和UR關係不淺了?”

“它前身就是UR下的一個小公司,現在已經獨立。”

夏春秋意味深長一笑,“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往非洲跑了,我徹底支持。”

夏霽霏第一次替他賣狗皮膏藥就在父母麵前得意一把,這麼多年來她也算是位優秀同學,偏偏得不到父母半句誇獎,索性繼續火上澆油,“他去非洲其實就想打日本人,把人家整得夠嗆。”

林歡急忙示意她噤聲,“你這不知輕重的小樣兒,別大聲嚷嚷。”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再如何驚世駭俗也隻是餘波未息,他這顆砸進水麵的石頭早沉到底。樹大招風,到時候被媒體招出他有兩個老婆非法擁有兩個國籍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