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野心家專愛搞事業。這是莫桑看了這本書後最大的感想。
莫桑看書有個自小形成的毛病,先看看開頭,再看看結尾是不是he,是個典型的不愛留懸念的人,莫桑看到這本書的時候,也不例外,當時他人還在一列長途列車上,無欲無求,無父無母,無甚朋友,好容易做了幾年跑現場的記者,想著能被調去政治頻道大展宏圖,升職加薪,結果等著自己的居然是冷門到幾乎無人問津的曆史頻道,還老是去那種壓根兒沒幾個人知道的博物館出現場,自己兢兢業業幹了這麼久,一畢業就抱著滿腔的熱情投身新聞傳媒,風裏雨裏沒人比自己更勤快了,結果卻是得到個冷板凳,誰能忍得了?莫桑一急之下跟老板吵了一架就跑了出來,飯碗能不能保住還另說,手機還被摔壞了,隻得拿著錢包裏幾張現金買了張硬座票,想回趟老家,再出去散散心,終點未知,已知的是列車通往的是自己迷茫無途的未來。
莫桑將手上的書粗略翻了翻,將情節看了個大概,按理說這種什麼霸總愛情的小說不應該出現在自己的書堆裏,應該是前不久去圖書館買舊書的時候夾帶了。
對於莫桑這個失業失意的人來說,他對書上描述地這位帥氣多情的林少帥有些羨慕,出身名家,博學多金,一個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個宛若窗前白月的太太,太太的名字還跟自己一樣,莫桑?果然是個好名字。
書裏的這位少帥年紀輕輕就在書裏戰亂的年代聲名鵲起,為著一方家園征戰沙場,結局很好,活的也很長,隻是性格……就連莫桑這書外人也看不透。
這書寫的不錯,像年輕人喜歡的故事,可竟書皮陳舊,被扔在圖書館書架積灰的縫隙裏,每一頁都泛著時日的黃,扉頁上,一句用碳素筆寫著的與言情的內容頗為格格不入的詩“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漆黑的隧道仿佛無雲無星的漫漫長夜,耳邊響起的火車輪軌聲轟轟,激起了莫桑的睡意,他就著旁邊的空位躺下,將書順勢蓋在臉上,密密麻麻的字向他壓過來,讓人暈暈的,莫桑不知不覺就陷入沉沉,睡前自己還在喃喃,“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許是隧道到頭了,一陣光暈刺向了他的眼睛,讓他不得不動了動,身子沉得慌,像是睡了很久,身下不知為何硌得慌,鼻間還有塵土和青草的味道,什麼鬼?
等他睜開眼的時候,感覺自己整個人像被車撞了,渾身酸疼,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整個人就更懵了,自己穿著一身破布衣服躺在荒涼的大街上,不對,更像是深山老林裏,四下黃土飛揚,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連棟樓,連間房都沒有。
什麼情況?書呢?車呢?行李呢?難道因為在火車上睡了旁人的空位就被扔下來了?自己這是在渡劫嗎?
莫桑低頭一看,樂了,好嘛,自己這手的大小也不對啊,周圍的樹木灌叢都比自己大了一圈,莫不是自己穿越了?還……穿成了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