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張一一不解地問:“你這樣做妥當嗎?我一走,家瑜會不會趁機逃得遠遠的?”
君若煙給了他一個白眼說:“你的緊迫盯人已經讓家瑜反感了,這時候如果不離開,隻怕會把她對你的感情一點兒點兒消磨光。”
“可是,這不是你出的主意嗎?”張一一不樂意了。這麼說是她,那麼說的也是她,她怎麼說話一點兒都不負責任?
君若煙不以為意地笑笑:“是啊,主意是我除的,但你就不知道變通嗎?”看到張一一張嘴又要反駁,君若煙舉雙手作投降狀說,“好,好,好。一切包在我的身上,我保證家瑜會重新喚起對你的愛意。”
張一一顯然不相信她,他瞪著她,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懷疑。君若煙得意洋洋地說:“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不過我原諒你的IQ不足。就在剛剛我發現了突破家瑜的好辦法。嘿嘿——你就等著抱的美人歸吧。”
“那最好。你盡量快點。我怕等我結婚,想要給若若生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兩個人都沒有力氣和能力了。”張一一抱怨著。
“喂,我現在正在忙,我待會再打給你。什麼重要的事非現在說不可,你說什麼?家瑜住院了,為什麼?怎麼可能?什麼!隻剩一個月?”他震驚的站了起來,失去了發聲的功能,片刻後才再度開口,“我現在馬上過去。”
收了線後,他慌亂的翻著抽屜找著車鑰匙,但始終遍尋不獲。
“該死!到底放到哪裏去了?”擰眉咒罵著,沒看見他正在找的東西其實好端端的躺在桌麵上,就在他跟前。
“總裁,你在找這個嗎?”秘書抓起他桌上的一把鑰匙問他。
“沒錯,”張一一一把取過鑰匙,“我現在有急事,待會的會議取消。”交代完,就急急忙忙都奔出公司。
飛車到了醫院,直接衝上了住院大樓,來到君若煙說的病房前,開了門進去。
“你總算來了。”君若煙一臉哀戚的看著他。
“這到是怎麼回事?!”他還是不敢相信鬱家瑜竟會得血癌,而且剩一個月的生命。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一陣唉聲歎氣,君若煙重重地搖頭。
“她等一下就會醒來了,有什麼話你自己問她吧,想說什麼就趁這個時候跟她說,免得以後、以後就……”說著說著,她低下了頭,似乎十分難過的樣子,拉著站在一旁一直沒開口的印嘉麗離開。
“為什麼會這樣?”看著沉睡中的容顏是那麼的平靜,張一一很難相信自己心愛女子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上天怎麼能就這樣剝奪走她年輕的生命?她是屬於他的啊!
是他的,誰也不能搶走她!
一股巨大的悲慟從心底蔓延到張一一臉上,他俯下身緊緊的擁住了鬱家瑜。
“不、不可以,我絕不讓你離開我身邊,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不可能會沒辦法的。”撫著她的臉,看著她臉色異常的蒼白,他的心疼得揪痛了起來。
他心痛的將她摟得好緊,生怕一鬆手她就不見了。
他緊緊擁在中的鬱家瑜輕哼了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
“你醒了?怎麼樣,有哪裏不舒服嗎?”他關切的急問。
麻醉雖然退了,但鬱家瑜的手腳暫時還無法完全自由伸展,有點麻麻的。
她怔愣的看著他片刻,搖了搖頭,用幹啞的聲音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為什麼都不告訴我?”他悲傷地望著她。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是叫若煙不要告訴他了嗎?怎麼他還是來了?
“這種事還不算大,那要怎樣才算?”
鬱家瑜不懂他為什麼一臉悲傷,好像她快死了似的。
“別這樣,我又沒什麼事。”
“家瑜,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對,不懂珍惜你。現在我什麼也不求,你隻要好好的活在我跟前就好了。”暗啞的嗓音有著無限的懊悔。
“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你這麼美好,我卻不知道珍惜,我真是太該死了!可以的話,我寧願把我剩餘的壽命和你共享!”他無比自責。
“你到底在說什麼呀?”鬱家瑜一頭霧水兼一臉錯愕,無法理解他怎麼會忽然說出如此悲情的話,仿佛她真的命在旦夕。
難道抽取骨髓的手術失敗了,她馬上就會死?
但是,她並沒有覺得哪不舒服呀。
“我不會放棄的,我會帶你去找更好的醫生,一定可以把你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