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烈皺起眉,他現在可沒什麼心情伺候這幾個“恩人”。
“轉告他們,我在忙。”德烈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這樣吧,你代我,引他們去賭場轉轉,看看他們中意那一家,就送哪家賭場給他們。”
“是,少爺。”仆人很恭謹的應聲離開。
羅馬。自古就充滿血腥氣和冒險精神的羅馬,聳立在城市中央的古鬥獸場顯示著這是一個從來都隻崇尚弱肉強食的地方,失敗者隻有被踐踏流血的份。
不過,如今那原本充滿殺戮和血腥氣的古代橢圓建築的著名鬥獸場,現在已經改作了一個巨大的旅遊景點,可以同時容納十幾萬遊客的來訪。
有人流的地方就有商業,這景點附近林立著出賣藝術品和工藝紀念品的商店,鬥獸場的不遠處,更是存在著這個城市裏最龐大最繁華的頂級賭場----極樂鳥。
進入到這棟聳立在街邊的七層大廈的古色古香建築之後,季傑和胡來不禁被眼前上千米的賭場大廳給震撼的長大了嘴巴,帶路的仆人則一副恨恨的表情顯得非常的情願。
在得知了自家主人和這幾個貪婪的華人小人物的交易之後,仆人就心裏盤算著把這幾個人帶到一些中小型賭場去轉轉,隨便敷衍一下就好了。
誰知道,他們之中那個叫約翰的精明古董商人居然見識不俗,才一上車,就點名要到極樂鳥來。讓仆人心裏那個恨,暗暗的都把牙給咬碎了。
極樂鳥可是黑手黨在羅馬最重要的大賭場之一!怎麼可能隨便就便宜送給別人?但是仆人跟隨德烈少爺多年,明白自己這個主人的脾氣,那可是個吐口唾沫就成釘、從來說一不二的主兒,看來這極樂鳥真的要保不住了。
可想而知,仆人的心裏現在有多麼的不爽快,他臭著臉,將這幾個“恩人”領進門之後,就自己到一邊抽煙去了,任由這幾個沒見過市麵的家夥在那裏東看西看。
賭場大廳很大,分為好幾個區域,有上萬人的賭客正穿梭其中---不過西方人的賭博方式和低調文雅,加上空間間隔大,倒不顯得吵鬧。
這還僅僅是這棟七層建築的第一層而已,也不知道上麵幾層還有什麼光景。
說實話,這還是某人頭一回進這麼豪華的賭場。但是話又說回來,在意大利賭博是政府默許的,這才能有這樣壯觀的場麵,要是在中國,肯定也是見不到這麼超級型的賭場。
角子老虎機、俄羅斯轉盤、blackJack,不同的賭台旁邊圍著不同的人群,仔細一掃視,胡來甚至在角落裏看到了麻將區,不過顯得人丁冷落---看來這種東方玩意兒並不被外國人看好。
“二師兄,現在怎麼辦?”某人有些茫然的跟在約翰後麵,約翰淡定的推了推眼鏡,“下一步需要……換籌碼。”
“厄?”某人一愣。
二師兄還一副淡然的表情,掃視著這賭場,“既然來了,不玩玩怎麼行?”
悠哉悠哉的,二師兄已經拉住了一個路過的服務員,掏出一張支票隨意簽了一個數字,吩咐他去兌換籌碼。
依舊是保持一臉絡腮胡子的季傑仿佛保鏢一樣的緊緊跟在二人身後,戒備的目光不停的在人群裏巡視著,某人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你找什麼呢?”
“情報分析說,撒旦這個人,是很愛賭的。”季傑同樣壓低聲音,“極樂鳥又是羅馬最好的賭場,我想看看說不定能在這裏看到他。”
“這裏隻是平民區而已,”二師兄一邊收起支票薄,一邊淡淡的插嘴,“撒旦那種身份,就算是來了,也會是在六層頂級賭區。”
“那還說什麼,我們也上去啊。”季傑立刻說。二師兄搖搖頭,“極樂鳥這個賭場很不一般,它的規定很獨特,一層、二層是普通賭場,可以隨意進出,但是三層以上,都是有條件才能進入的。”
二師兄推了下眼鏡,看著倆個不解的人,平淡解釋說,“這個條件很簡單,就是贏。也就是要求賭客的賭技,想到六層頂級賭場,你必須將自己手裏的籌碼翻一百倍才有資格。而且是以贏取其他客人的方式。”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某人覺得以自己現在的本事,賭博作弊簡直是小菜一碟。
二師兄搖了搖頭,“今天不行,我們剛到,先不要這麼張揚,何況撒旦未必就在這個賭場。沒必要打沒準備的仗。”
“哦。那聽二師兄的。”某人摸了摸後腦勺,嘿嘿一笑。在這個精明老練的師兄麵前,某人突然發覺自己需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先生,您的籌碼。”服務生端著一個小盤子送了過來,小盤子上堆著幾小疊籌碼幣,別小看這麼一小堆金屬圓牌,這可是活生生的一千萬美金。
二師兄隨手把籌碼分給倆個人,淡笑著:“休息一下,四處逛逛吧,這個賭場很快就會是我們的了。”
這句輕描淡寫的話,讓旁邊聽得懂英文的服務生愣了一愣,不禁拿戒備的目光多看了這幾個華人幾眼。
二師兄說完,一個人很隨意的往blackJack區域的一張賭台那邊自己走過去坐下了。
季傑拉著某人到了俄羅斯轉盤區那邊,一邊心不在焉的下注,一邊和某人咬耳朵。
“你們還真打算接手這個賭場啊?你二師兄到底咋想的?”季傑低聲說。某人聳聳肩,“不知道,聽二師兄安排就好了,他可是我們妙手門裏的軍師,連師父都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