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龍緊緊盯著那輛灰色的轎車,目光變得越來越冷銳,呼吸變得越來越緊促。
幾秒之後,他徑直的向那輛車走去。
老板在身後好奇的看著他,“兄弟,你想要幹啥呢?”
陳飛龍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向前走著,手中逐漸的攥緊了拳頭。
“你的錢還沒有結呢!”老板在後麵喊到。
陳飛龍忽然停下了腳步,片刻之後,緩緩回過頭來,目光看向老板。
陳飛龍的目光,如同尖銳的刀子一般,冷酷無情又夾雜著憤怒,這一對視,老板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腳被加油的郵箱上連接的橡膠管絆倒差一點摔倒。
他的腿軟了,直接扶在柱子上,迅速低下了頭,沒敢在說什麼,本能的求生欲告訴他最好不要招惹眼前的這個人。
陳飛龍回過頭來,繼續向灰車走去,用手臂一個用力的肘擊把車前麵的後視鏡打了下來,然後拿在手裏,向車前門玻璃上奮力的砸起來。
車的玻璃經過特殊加固,砸了三下才出現裂紋,陳飛龍繼續加大了力度。
老板在一旁看著,卻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默默的走回了房間裏麵。
敲擊車窗不斷的傳來巨大的聲響,每一聲都響徹整條寂靜昏黑的街道,終於,一聲清脆明亮的聲音後,車窗終於徹底碎裂開來。
陳飛龍將手伸進去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股熟悉的香味忽然撲麵而來,進入到陳飛龍的鼻腔。
這是候曼如之前用過的香水,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個味道。#@$&
味道傳入鼻腔內很快就勾連起一大股回憶,各種畫麵一瞬間湧入大腦之中,候曼如的笑容,臨別之前的最後一句話……
候曼如果真曾經坐在車裏,她就坐在後座中間的位置,被兩個男人左右看管著,手上纏著膠帶,直到來到這個加油站,才換到了打車上,和其他黑衣人共享一個車廂。
那些人究竟也沒有對候曼如做些什麼,他不敢去想。
陳飛龍從口袋裏麵拿出手機,打開照明的功能,繼續在車裏尋找了一番。
車裏的東西都是一些很平常的物品,又打火機和被子,還有一些廢棄的紙條,在車後座上還擺放著一個毛絨玩具。%&(&
玩具是一隻白色的小兔子形象,十分可愛,可是想到這群黑衣人的形象,不覺得感到惡心。
究竟是什麼樣的變態才會買一隻可愛的兔子放在押送人質的車裏。
陳飛龍把毛絨玩具兔子拿了出來,用車裏的打火機點燃,用力一扔拋到了加油站後的一片荒地上,任他自由的燃燒直到灰燼。
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兔子燃燒,待齊化為灰燼,回身扣上車門便離開了。
雖然這次在車裏並沒有搜尋出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隻有一隻破爛兔子毛絨玩具。
但是至少這輛車停在這裏,再加上加油站的老板剛剛口中所說的話語,陳飛龍已經能夠推斷的出來,他們中午確確實實就是沿著這條路走的,也就是說侯曼如被帶去的方向就在路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