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華伸長了脖子,偷偷瞄了一眼白烈炎手中水透鏡影像,眼珠子好懸沒掉出來,再對比一下自己手裏的貨色,真的是貨比貨得扔啊!
白烈炎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臉得瑟地捅刀子:“我這可是最新型的水透鏡,金、木、光、火、土等主要元素的剔除,光影折射的修正都能做到。這可不是你這種第一代的粗製濫造,湊合出來的貨色可比擬的。”
對於周圍嫉妒恨的目光,白烈炎如沐春風,不要太舒坦哦。
顯然同樣有人見不得白烈炎如此得瑟,風莫也戳了一句:“還不一樣是被淘汰下來的殘次品。”
說著她翹起蘭花指,將一縷秀發別到耳後,然後輕輕地托了托鼻梁上充滿濃鬱魔法氣息的藍金絲邊眼鏡。作為陣法大師,風莫和軍部的聯係還是比較密切的。她一眼就看出白烈炎手上的這款水透鏡是軍用而非醫用的型號。軍用特殊道具自然屬於非賣品。最新型號的已經可以顯現出顏色了。
白烈炎黑了一下臉,轉頭瞪向蕭謹嚴。
蕭謹嚴眨了一下眼睛,回視了一眼之後,繼續看向場內。
白烈炎氣悶地轉頭。這個蕭謹嚴居然沒有戴眼鏡!害得他想仗輩分欺人都不成!
嗯?不對!白烈炎豁然轉頭。
蕭謹嚴不但沒有戴眼鏡,兩手也是空空!
那他是如何看雲苔比賽的?軍用水透鏡誰都可能缺,唯獨蕭謹嚴不可能沒有,他可是影衛,隸屬於暗部!使用的都是最尖端的便攜式軍用魔法道具。
所以問題隻能是出在他的眼睛上!
想搶無從下手,想問場合不對。白烈炎是滿心癢癢。手裏的便攜式軍用水透鏡也變得不那麼稱心如意了。可偏偏沒得選!
而這個時候雲苔的手雖然依然很穩,頭腦依然條理清晰,可她的額頭已經見汗了。書到用時方恨少!她真的有些後悔怎麼就想著偷懶呢?想著反正有人會操作,學不學都無所謂呢?在刑銘利落的操作反襯之下,更顯得雲苔笨拙。
觀眾席上自然不免響起了嘈雜的譏笑、嘲諷和議論。
“雲藥師是醫師,又不是煉金師,不擅長操作儀器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麼?”
“哪兒正常了?這可是醫療儀器。難道說在你看來一個火係魔法師不擅長控火是一件正常的事情?藥師不會使用煉丹爐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搞笑呢!”
“這才哪到哪兒啊!前期檢查而已,都還沒開始動手治療呢!”
……
不過真的開口的大都是一些沉不住氣或是煽風點火的人。
主席台上的幾位藥師公會高層的臉色卻有些複雜。如釋重負中又帶些失望,卻又散不開雙眉緊鎖住的凝重。病人的資料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人手一份,從比賽至今的觀察看來,台下參賽選手的治療方案與他們設計的基本一致,雲苔是唯一的例外。
白日過半,烈日當空,刑銘的檢查終於告一段落。雲苔又檢查了一遍寫滿治療方案的紙張,歎了一口氣。這位的骨骼上刻滿了英勇勳章。如果要測試骨齡的話,應該能測出不少年齡段來。他的修為能夠提升到這個地步真心不容易。
習慣性的,雲苔在治療前從儲物戒指裏抽出了一張治療同意契約書。
刑銘看了一眼標題就直接在下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不仔細看一下再簽名?”雲苔嘴上問著,手上的動作卻不慢,直接把簽好字的契約書扔進戒指裏。不給對方任何反悔的機會。
“我既然站在了這裏,就已經很清楚地表明了我的態度。”刑銘說道。
“規定如此。”雲苔聳肩。而這個規定最初就是她強硬提出的,“誰都知道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因為後悔而鬧出的事情隻多不少。因為人都是善變的。”
這個世界好的一點就是這個魔法契約書是真正有約束力的。
扭動了一下脖子,活動了一下四肢,雲苔隨著一些不再需要而被扔出屋外的儀器走出了屋子,衝著主席台再次舉起手來。
她又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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