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瀾。”左邊那名壯漢突然開口表明身份,然後繼續凝視對方。
雲苔剛剛就注意到此人,因為他的站姿與其餘七人完全不同,站如鬆,兩腳開合六十度,標準的軍人站姿。
白烈炎看見此人,嘟囔了一句:“雲老頭還真是,吃了那麼多回獨食,也不怕噎著。”
“蕭。”蕭謹嚴突然開口,把旁邊的人嚇一跳。
蕭?蕭家軍!這就是說代表晉南侯的蕭家軍明確表態倒向雲苔這一邊,支持陛下的醫療改革!軍隊是醫療改革迄今為止最大的受益者,也無怪乎他們這麼積極。
右手邊的那位臉色白中泛黃,嘴唇泛青的消瘦男子將頭轉回,盯著雲苔看,並沒有想要搭話的意思。
雲苔撇了撇嘴,反而答道:“光明教的。”
唰,不少看好戲的目光落在了光明聖子的身上。
光明聖子臉色一黑,挖苦道:“雲苔藥師還真是好眼力,連我都沒有認出他是我們光明教的教徒,你反倒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光明教的苦行僧,而且還不是普通的苦行僧,應該是那種以奢靡為恥,以自虐為樂的極品。隻聽命於樞密院的聖戴維紅衣大主教,你不認識這很正常。”
哦……
隻聽命於樞密院的聖戴維紅衣大主教的苦行僧,光明聖子不認識,雲苔認識。這裏麵的信息量可是不小,耐人尋味……
看到那些戲謔味更顯濃鬱的目光,光明聖子的臉更黑了。
而原本與光明教苦行僧隻有一步之遙的兩位自願者立刻又拉開了幾步距離。
反倒是左邊的宇瀾壯漢立刻一側身,擺出了攻擊的架勢,隻要對方一有異動,就立刻出手。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曦塵好奇地問道。
雲苔一回頭,好麼,人手一副水透鏡眼鏡架在了鼻梁上,看台上更大的便攜式水透鏡更是黑壓壓地覆蓋了一片區域。顯然大家都吸取了上一場比賽的教訓,這次做了充足的準備。
“雲藥師,請說出你的選擇。”藥歸農是大賽的主持者,自然不希望節外生枝。
“啊,是。抱歉,回頭說。我選自家人。不找麻煩。”雲苔說完還特意向光明聖子揚了揚眉毛。
“會長請選人。”看到雲苔又想挑事,藥歸農連忙讓曦塵會長選人。
真是年輕人愛惹事,年紀大的也看熱鬧不嫌事大。這一屆的藥師大賽啊,從準備的時候就狀況百出。而最大的變數正是決賽賽製的改變,他既然是最初的支持者,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藥歸農衷心希望決賽能夠順利進行,別真的出什麼事情才好。
之後的選人,並沒有再出什麼幺蛾子,光明聖子雖然臉色陰沉,但依然選擇了那名被雲苔點出身份的光明教苦行僧。
八名自願者並沒有馬上走向各自選中的藥師身邊,反倒是幾名藥師從魔法塔裏推出兩塊巨石。
修煉者對這兩塊巨石再熟悉不過。一塊是鬥者天賦測試石,一塊是鬥者修為檢測石。
先檢測天賦。
第一位是八階大鬥師,第二位同樣是八階大鬥師,第三位還是是……不出所有人所料,八位自願者的天賦測試結果都是八階大鬥師。
“測試天賦極限做什麼?”有人不解地問道。
這種測試不是小孩兩三歲時就會去測試了嗎,哪怕是有奇遇那也是突破天賦極限,這個測試的結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除非是當年檢測錯誤。但當年檢測是不是錯誤跟今天的比賽顯然沒有什麼關係。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天賦極限如果真的那麼好突破,那就不會被稱之為天賦極限了!”
“不好突破不是說肯定突破不了。場裏不就有一位。”說話的人對著場內的某人抬了抬下巴。
“藥師公會這是要搞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