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水村,一個偏遠的小山村,此時正烈陽高照。
在小村子的最裏處,有一戶人家門梁上懸掛著兩個大白燈籠,上麵印著清晰的“奠”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剛過喪事,在那破舊的門前,正蹲著一個人,似乎是個女孩子。
太陽越來越烈,一輛經過精修的寶馬840i停在了那破爛的屋子前。
從寶馬車副駕駛上下來了一個人,隻見他拿了一把黑色的傘繞到後座,將傘撐開,打開車門,恭恭敬敬的說道:“老板,到了。”
車上下來一個男人。
一身黑色西裝,整齊得體,從這身精致昂貴的行頭可以看出,來人的身價不菲。
其實,眼前的男人是帝國顧家的掌權人,鼎鼎有名的商人顧澤章。
給他撐傘的便是他的助理,安年。
顧澤章緩緩抬起雙眸,視線落在前麵的破爛屋子處,那裏有個小女孩。
緩步上前,縱使是走在這破爛的泥濘路,也難擋他與生俱來的貴氣。
待走近了,才看清眼前的女孩。
長長的頭發隨著她埋頭在膝蓋上的動作而直直垂下,穿著一件快褪完色的藏藍色t恤與牛仔褲,腳上的帆布鞋破爛到有兩隻腳趾頭都競相躍出。
蹲在在屋子前的女孩,看上去不像是十七八歲的,瘦弱的像個十二三歲的孩子。
聽到腳步聲,女孩抬起頭望向男人,瞪著大大的圓眼,疑惑的樣子讓她精致的臉看起來有些呆滯。
男人對上女孩的麵容,內心一顫,像,實在是太像了。
男人壓抑住內心的激動,緩緩的蹲到女孩身邊,“末末?”
蹲在地上的人兒打量男人半響,吐出幾個字:“我不認識你,你是誰?”
“末末,我是,爸爸。”男人的聲音有些顫抖。
女孩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爸爸?奶奶已經去世了。”
男人才明白這屋子前的“奠”是何意思。
目光掃過她脖子上戴著的玉佩,上麵明晃晃的刻著“顧清末”這三個字,他知道他找到了。
“爸爸是什麼?”顧清末抬頭看他。
“末末乖,爸爸是來接你回家。”
“哦。”乖乖站起來。
顧澤章:……小女孩太乖巧單純了,也不怕遇上壞人嗎?
顧澤章對顧清末的第一印象就是:單純,好騙。他心裏默默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看著她,可不能被人騙了去。
——
安年將雨傘放回到後備箱坐回駕駛座,從後視鏡裏看向後座的兩個人,猶豫片刻,還是開口了,“老板,您不再確認一下嗎?”
驟然對上一雙陰沉的眸子,安年忙收回目光:“對不起老板,是我多嘴了。”
吸了口氣,終究還是把心中的疑惑說出口了,“老板,我覺得還是再確認一遍好,畢竟是顧家的大小姐,馬虎不得。”
坐在後座始終麵無任何表情的顧清末聽到“顧家大小姐”時眸光微閃,但是顧澤章並沒有發現。
顧澤章看了一眼顧清末,眼裏盡是溫柔:“不用,她就是末末。”
他都這樣說了,安年不再說話。
發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