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2 / 3)

這回他的臉色不是太好看,蔚靑也沉默不說話,兩人默默地包紮完後,她才說了一句:“飯菜涼了,吃飯吧。”

吃著自己做的飯菜,蔚靑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她的心思在工作上麵,卻看見對麵的男人吃得津津有味。並沒有像第一次讓她做菜那種挑剔,而是大口大口地吃著,蔚靑看了良久,筷子停頓在手上——

“我記得第一次你說比豬食好點,怎麼今天這麼安靜不挑剔?”這是明知故問。以前是她主動做給他吃的,今天是來之不易的做菜。

“嗯,還能下咽。”對方回答也不算迷糊。

的確做得不怎麼樣,所以卓少不給太多甜頭她,勉為其難地回了一句。已經算是最高的讚美。要知道再度能吃上蔚靑給他做的飯,得付出多少努力?哄女人的活,比當年打下自己的一片江山還難。

“你就不能讚美我一句的麼?”蔚靑明顯有些不高興。

“人間美食。”

一句話泯恩仇,蔚靑撲哧一聲笑起來,繼續低頭吃飯,隻是這回臉上泛著紅暈最新章節。

洗碗的時候,蔚靑看到後麵的男人站在身後欣賞著自己洗碗的動作,不由得伸出滿是泡沫的小手:“別光看著我啊,來一起洗。”

“真的?你確定今晚和我一起洗?”等待了許久的男人露出狼性的眸光,蔚靑馬上反應過來,一把泡沫甩過去:“去你的!腦子裏盡想些不健康的東西!”

“敢用泡沫甩我?你這女人是不是活膩了?”俊眉一挑,某男人從後麵野蠻地一把抱著她,往蔚靑的脖子又啃又咬下去——

“滾開,是狗麼?喜歡咬人……”

“竟然拿水潑我的臉,看脫不脫光你——”

“去,你住手!瘋子!”

正當兩人在廚房嬉戲的時候,別墅的門鈴突然不失時機地響起,蔚靑率先停止了動作,胡亂扯好淩亂不堪的衣服,盯著門口方向:“聽,這麼晚是誰來了?”

卓少淳也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俊眉稍稍擰起,像早有預料般沒有說話。今晚的不速之客,動作不可謂不快。

蔚靑自然沒有看到卓少淳那明了的表情,她一步一步地往外麵走去,扭開了大門,走過一片被晚風吹拂的花海,看到了鐵門外麵站著個長頭發的女人。是的,的確是個女人。

雖然看不清楚相貌,但是蔚靑能感覺到那個女人正視著她,一直看著她。

“你是……”蔚靑走到離鐵門麵前十米遠的地方站定,當風吹過門前女人的頭發時,那張哭得早已經花掉的臉,就在蔚靑麵前呈現。

“蔚靑,是我……”女人突然開口,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飄來。

驚嚇地往後退一步,蔚靑有些不夠冷靜:“姚,姚雲娜?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的門口?”

卓少淳正在蔚靑的不遠處後麵守候著,雙手插著褲兜,筆直的褲型把他修長的腿包得恰好。當他看見姚雲娜出現時,嘴角上的弧度逐漸加深,但沒有說過一句話。

已經很久沒有露麵的姚雲娜,原來的短發已經變為長發,此刻雙手抓著鐵門欄杆,那身不再高貴的義務顯示出她現在過得如何:“蔚靑……嗚……蔚靑,我是來求你一件事的,我知道這段時間他最聽你的話,求求你,我求求你。”

對於姚雲娜的語無倫次,蔚靑知道自己必須恢複冷靜才能夠麵對她的激動,深深呼吸幾口,邁步上前隔著鐵門:“姚雲娜,你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已經甘願躲避在外國了,誰知道臣還讓人抓了我的女兒走,她才一歲多點,出生以來一天都沒離開過我,現在獨自坐長途飛機回國,哭得多慘我不知道,但臣會對她做什麼我的心更加沒底……”姚雲娜越想哭得越厲害,她本來就不是獨立的女人,現在這麼一來,已經心裏全亂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蔚靑心內有些暗暗吃驚,沒想到易睿臣竟然會做這種事情。

“就是在昨天,突然出現了好多人,捉走了我的孩子,我知道那些人的身份,他們是臣派過來的,我求你,求求你讓臣把孩子還給我……蔚靑,現在隻有你才能幫助我,瞳瞳是我的命,是我的命啊。”

姚雲娜已經哭得毫無儀態可言,但是也能看得出,她這麼個哭法也僅僅是一個母親極其牽掛女兒。也許她以前錯過,但是今天的場景換了誰也會觸動。

別說曾經失掉過一個孩子的蔚靑。她幾乎當上母親,能體會那種骨肉分離的痛苦,看著姚雲娜站在那兒一直哭一直哭。

蔚靑突然有了決定。

她回首看著一直站在後麵的卓少淳,輕聲語調:“今晚我想去一趟易家,你答應嗎?”

卓少淳俊眉一挑,這是破天荒的蔚靑在征詢他的意見,她的確變了許多,換作以前早就衝動地做事了,哪有像現在一樣先問他的意見。雖然她心目中一早就有了答案,但是這個進步可真讓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