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睿臣越發越火氣衝天,按了個電話給樊一行,他的特別助理:“停車場的保安隊長給我處理了,還有,打個電話喊人來拖車走。”
樊一行那頭應了,卻也莫名其妙地撓頭,是誰那麼大膽敢把車子停那,注定得報廢了。
易睿臣鑽上自己的車子時,瞥了一眼旁邊那台膽大包天的車子,車窗貼了層防偷窺的紙,裏麵黑漆漆什麼也看得不夠真切。他皺著眉頭,緩慢地踩下油門,車子轉了個方向,隻留下一行淡淡的尾煙在原地被風吹散。
這次的大生意,蔚靑很是重視,既然是一個新的機遇,她自然是每一步都是親自出馬,打了個電話給供貨商羅成諾:“羅先生,這次你不用送過來了,我們直接去你那邊挑。”
羅成諾在那邊有些為難,沒有了以往的爽朗:“哎,那麼多,蔚小姐,你得多給時間我準備準備,一下子要那麼多怕暫時沒有貨。”
蔚靑聽了有些急,她這一仗是給公司打知名度的,必須贏,一定要贏。再說,她冒險瞞著所有人拉了易氏的老客戶,就這一點來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輸。
“那要等多久?”
“恐怕得一周。”羅成諾沉思著搖頭,“你也得多給時間我,這個天數還是說不定的。”
放下電話後,蔚靑有些苦惱地托著腦袋,連蔚軍皓走到麵前叫她都不知道。想了一會兒,才看見蔚軍皓已經叫了好多次:“青青,你怎麼了?神不守舍的。”
“沒事。”蔚靑勉強打起點笑意,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自己撐著,不要讓其他人去擔這份心:“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
“不用管你怎麼行,看你這麼愁眉苦臉的樣子,是被男人甩了吧?都下班了,要不我勉為其難地帶你去湖邊散心。”蔚軍皓嘴裏說得滿不在乎,但是他臉上可不是那麼一回事,臉上的那星星點點的渴望,難以掩飾得住。
蔚靑低頭收拾著東西,想想或許得麵對兩個男人,不免有些頭痛,現在再加一個蔚軍皓,她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不用了,軍皓你自己去玩,姐還有事情要忙。”
“不去拉倒!哼,其實我也挺忙的,小月剛才約我一起打籃球,你既然不領情就不管你了,我這就去找小月!”雖然被拒絕後早成常態,但是蔚軍皓還是孩子脾氣地發了通火。
當然知道蔚靑會和男人去吃飯,但永遠不會是他。
蔚軍皓走出門,直接走向格子間的小月,拉起她的小手語氣有些衝:“走,今天準點下班,咱們現在一起去打籃球!”
小月臉紅紅地看著蔚軍皓扯著自己的手,那雙屬於陽光男孩的大手充滿年輕的力量,兩手相握,她的心突然就愉悅起來——
“軍皓,我還沒拿袋子……”小月幾步踉蹌,想彎腰撿起手袋,蔚軍皓使勁往自己身邊一拉,“不準拿了!快走!再不打籃球我就快憋死了!”
“嗯好呢,不拿就不拿,我們走吧。”小月一副小家碧玉和乖乖女的樣子,十分順人心,看見蔚軍皓心情不爽也沒有勉強。
等蔚軍皓出門口後,蔚靑對著電話發了一會帶,然後扣好套裙的紐扣,拿起手袋推門出去,她得好好想想關於金剛石的貨問題,羅成諾說得一周,但是簽約的那邊說必須3天內到。
其實她很煩惱,越想越煩惱,越煩惱越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在路過一個花店的時候,正值蕭條時期,花店的老板蹲在門口為一些花包裝好,看到蔚靑經過,以為有生意忙站起來:“小姐,買花嗎?我們店裏新進了些青色的月季,顏色很特別,一看就知道十分適合你。”
蔚靑順著老板手指的方向往裏麵瞧了眼,果然在花架上麵,擺放著許多白色帶靑的花朵,看起來還真不錯。這還讓她想起那晚在別墅裏,從露台看下去的情景。這些花長得都那麼小,青青的,白白的,泛著光澤,如果整個花園都種植了,那該是多麼的……奢侈浪費。
手機響起。
蔚靑拿過一看,是卓少淳打來的電話,她把手放在青色的花朵上,彎腰嗅了嗅:對著電話那頭隨意地問:“找我什麼事?”
“我忙完事情了,給個電話你,今晚一起吃飯。”
蔚靑用手指指腹磨蹭著那些嬌嫩青色的小花,搖頭:“今晚我很忙,你找別人吧。”
“這麼有閑情逛花店,很喜歡那些花?”卓少淳仿佛長了天眼似的,隔空問她,蔚靑心虛地一縮手,左右看了看,確定身邊沒有一個人,鎮定自如:“沒有,我的確在公司裏麵。”
蔚靑蓋了電話,看著女老板走進來,滿心歡喜得招呼著:“這些花而都是新進貨的,要一把回家吧,我們店專做這些月季的生意。再說了,就在前一個星期,有一位大老板來這兒訂了很多青色的花朵,還要了許許多多的花種子,說是自己老婆應該會喜歡,你說女人嫁這些男人,英俊多金又體貼,應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