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靑輕皺著眉頭,她不知道連城玉葫蘆裏賣什麼藥。但是明知道是鴻門宴,卻不得不赴。
薑管家一直在前麵帶路,沒有再說話。蔚靑一路跟著後麵,進入附樓的時候,蔚靑沒留意腳下有石階,絆了一下整個人摔在地上——
“哎!”悶悶叫了一聲,蔚靑摸著發疼的手,趁著朦朧的光線看著自己手部有點紅腫,好像是扭到了。
薑管家心中一驚,忙著回頭攙扶她,但是手伸到一半卻忽然止住,猶豫著又把手收回,隻是口頭問著:“夫人你沒事吧?”
“這不礙事。以前我傷得更重都有。”蔚靑風輕雲淡的回答,低眉看著自己手部傷勢,的確,她受傷的機會比其他女孩子都要多得多。
這點傷,算什麼。
薑管家的眼眸中閃著對她的欣賞,很快收回目光,“夫人,到了,就在下麵酒窖,你下去吧。”
走下地窖的台階,裏麵的燈光異常黯淡,蔚靑還是看到了坐在長桌麵前的連城玉,正在獨自飲酒。長桌上早已擺滿幾十杯紅酒,色澤均勻,氣勢磅礴。
看著長長的紅酒陣,蔚靑有些愕然。
她今天才知道,連城玉除了喜歡喝茶,竟然還喝酒。
酒窖裏充斥著酒的芳香,蔚靑找了個位置在連城玉對麵坐下,看著麵前一排排的酒:“媽,找我什麼事?”
她很客氣地喊,盡管之前有過疙瘩,但不影響這個稱呼。
連城玉拿起一個高腳酒杯,放在唇邊觀察酒的成色,並沒有說話。她這個樣子,讓蔚靑不得不沉下氣來,靜靜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環視著周邊的環境,酒窖裏的大桶整整齊齊地分為六條道陳列在裏麵。外麵的桌子是專門用來品酒用的。燈光有些昏暗,這兒還有點冷颼颼的感覺。
看著對麵連城玉眼角上的紋逐漸加深,抿了一口酒,終於示意她拿起來喝:“來吧,都喝點,這是存了二十年的老酒,讓人在加州那邊的酒窖運過來,嚐嚐。”
蔚靑拿起高腳酒杯,晃了晃,放在鼻尖處聞了口,果香濃鬱。她不愛好酒,但是也懂得一些喝酒的方法,那是鍛煉出來的。
聞完後,蔚靑皺眉把酒杯放下,“媽,我不懂喝酒。”
連城玉看著眼前的蔚靑,冷笑聲在酒窖裏有這回響:“嗬嗬,陪我這個長輩喝幾口,會有什麼事?再說,我們女人相對來說就是弱勢,若不能喝點酒,以後在生意場上怎麼應付那些有合作關係的男人?”
蔚靑咬咬牙,她知道不喝的話,連城玉料定不會放過自己,更何況以後麵對的日子多著,仰頭,把整杯酒都吞下去。
放下空杯子時,麵前又多了一杯酒,
“喜歡能喝的,再來。”
蔚靑已經覺得頭腦有些發脹,一杯已經是極限。桌麵上長長的紅酒陣,就擺著在那兒,至少也有50杯以上,就算是品酒,也不能這麼個喝法。
別說50杯,兩杯她就撐不下。
臉色已經開始紅起來,看著眼前的酒都有重影,蔚靑深深吸了一口氣、。
“媽。如果是因為黑子那件事,誰也不想。先不說誰對誰錯,如果你的心中有一個解不開的結。如果真認為淳做的過分了,作為妻子,我再喝一杯,替他向你道歉。”
沒料到蔚靑一針見血,連城玉臉色微微一變,很快散去各種表情,那熟練的程度,隻有久經商場的老狐狸,才能辦的到。
黑子是連城玉的心腹,原想給點教訓算了。蔚靑實在不想把事情鬧大,沒料到卓少淳竟派了幾個男人輪流上了他,玩得黑子直接進了醫院縫針。
前麵被她踢傷,後麵被男人玩爛,蔚靑聽過那一段錄音,知道當時場麵是如何的壯烈,估計黑子出院了,但暫時不能回卓家,在外麵避著風頭。
蔚靑心中有擔心,可是那男人卻咬著她耳邊,【相比你中的槍,受的傷害,這些玩法就是便宜了他。】
不得不內心暗自震撼,她知道卓少淳一向做事不擇手段,但是沒料到他居然會把事情鬧大了,這樣一來,得罪的對象直接是連城玉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