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在懷裏胡亂掙紮著,卓少淳把她抱得更緊,“我不管你,誰管你?加上你現在身上槍傷未好,站在外麵存心要病?”
蔚靑感到身體一軟,她已被放到床上,被子把她緊緊卷起,男人的力量不容忽視地大,隨即他那高挺的鼻梁蹭了而來,在她鼻子上蹭了幾下。
“別動,乖乖的休息,等我回來。”他的聲音壓低了幾分,隻是臉色依舊陰。“不許回公寓,這兒雖說是卓家別墅,但在這兒,我保證沒人敢動你。”
不忿,蔚靑想伸手推他的肩,奈何雙手被卷緊,無處動彈,但她身體扭動,不肯就範,她依舊耿耿於懷醫院的事。
她都受傷了,他還在哪兒發脾氣。
不可理喻!
“薑管家會照顧好你。”卓少淳薄唇抿緊,大手按緊她的臉頰,連著頭發:“別鬧,快睡覺!”
哪有那個心思睡覺。他這麼一說,反而像蔚靑自己在無理取鬧。
十分理睬他,蔚靑翻了個白眼,把臉別過去。
卓少淳走後,蔚靑住在卓家別墅養傷,雖然感覺薑管家的行為,比以前古怪了點,但是還是依舊照顧周到。
這一天,蔚靑躺在床上,撥了個電話給家鄉的父親,聽著蔚國忠黑臉訓了她幾句,大概就是為了蔚軍皓的事情。
黑子當天去找她,連著蔚軍皓也連累了,在養傷中,近期內可能不能打籃球賽了,想想就覺得內疚萬分。
蔚靑縱使自己也在養傷,但也不敢告訴爸爸自己中槍的事,免得嚇壞他。至於黑子,蔚國忠認定就是卓少淳的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一開始,蔚國忠就對她這段婚姻有著很大的意見。
現在,意見更大了。
挨著父親的訓罵,蔚靑安慰著父親幾句,又安慰了袁敏幾句,掛了電話。
由此至終,蔚軍皓沒有聽過電話,或者袁敏不允許,或者是他自己現在心情不好。畢竟手臂上石膏,沒辦法初賽,也是一件挺打擊人的事。
放下電話後,蔚靑心中不太舒服,畢竟這事都是她自己引起的。
沒有了卓少淳在別墅,蔚靑覺得住在這裏怎麼也是無聊,她想到了上班。她本來就不是安心住在別墅等待男人養的女人。
連著幾天的休養,傷口似乎沒有了痛意,蔚靑覺得自己上班根本沒有問題。
她開始找衣服,衣櫃裏的衣服還是原封不動,有些也是新添置的,反正隨意翻開一個牌子,都是國際名牌。套上一件衣服,蔚靑為自己化了個淡妝,在鏡子前旋轉了一個圈。
還好。動作還算靈活。
拿起手袋,才剛下樓,薑管家就站在樓梯處,攔住了她:“夫人,卓少說了,隻能在家裏養好傷,等他回來。”
蔚靑淡淡一笑。“我隻是出去逛逛。”
“卓少吩咐了,夫人隻要說出去逛逛,就是等同於回公司上班。因為夫人的傷還沒完全好,所以不能上班。”薑管家亦不是好敷衍過去的角色,一字一句。
這個謊話也被他識破。
“那好,我到後花園看看,總行了吧?”蔚靑不想和她廢話,一個轉身就出了後花園。有些沮喪地把手袋往桌麵一放,蔚靑坐在後花園的椅子上,仰望著藍天,她好久沒有認真看過天空,在家鄉的日子裏,天是藍的,水是清的,人心是純潔的。
但是在大城市裏,天是灰暗的,人心是難測的,地方住的越大,生活圈子越小。
一雙大手從後麵捂住了她的雙眼。
骨節分明,是男人的大手。
“不讓我出去,這不是牢獄是什麼?”蔚靑冷冷一笑,把男人的手一把扯下來,放在自己心口上,轉身望去——
易睿臣優雅地站著她後麵,無辜地看著她拉著自己的手。“認錯人了,是我。”
“怎麼是你?”她慌忙把放在自己心口上的大手甩開,“怎麼進來這兒無聲無息的?”
“我是專程過來探你的病。”易睿臣看著她的臉,大手挪開插回褲袋,“上次有點事,先去處理好了,今天看看你的槍傷好了點沒有。”
這下蔚靑可徹底懵了!
他說得這兒好像是醫院似的。隨時可以來,隨時可以走。
但,但這兒可是卓家的別墅啊!
私人地方怎麼可以隨便進入?縱有千萬個疑問,蔚靑仍舊沒有說出來,她看著他的雙眼,企圖想看出點什麼。
“是不是想問,為什麼我可以來去自如?”易睿臣看著蔚靑微微驚訝的臉,這個女人病了的時候,褪去了那種冷,也是挺迷糊可愛的。
“錯了,沒興趣知道。”誰知道,蔚靑來了這麼一句。站起來,往著客廳內的方向走去。
易睿臣看著蔚靑的背影,不驚訝,他以前認識的青青就是這個性子,千年不變,也別期待她會有所改變。這才是她的真性情。
他十分醒目地換了話題:“想不想出去兜兜風,我可以載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