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夢後樓台高鎖(1 / 2)

濂靖偷溜回來時,三兩正瞪著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洞口,而她身邊的帝江卻已經入睡了。

“你為何不聽我話,快用我教你的姿勢擺著去。”濂靖上來就是一副訓誡的口氣。

三兩卻盤腿而坐,板著一張臉,像是準備對濂靖發難的樣子。

“我倆不是說好搭夥了嗎?你夜晚偷溜出去我怎麼信任你。”三兩理直氣壯組的吐出一堆字。

搭夥?她知道搭夥什麼意思嗎?

濂靖的脾氣就又被這丫頭激起來了,但又見著她孤零零一人在另一片大陸,怕說了狠話她衝動跑丟,這才又將脾氣壓了下去。

也許自己這脾氣生來就是忍受這些小丫頭的任性勁兒的吧。

“我連獨門武功都教你了,還不叫信任你?”

濂靖在山洞的另一頭坐下,瞥過臉不看三兩。

典型一副避重就輕的模樣。

“在這荒郊野外,你有什麼可偷溜出去的,你想瞞著我,一個人去救那兩隻帝江?”三兩心直口快,卻也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什麼底氣去質問濂靖。

說完這句話,就低下了頭。

濂靖看著她這任性不服氣的臉,突然就想到了司徒漣。那丫頭也是過目不忘,卻怎麼也練不好內功,可她手上的暗器功夫,學得比濂靖還快。隻不過沒有覆蓋內力,打出去的力道小,可方向和角度,比濂靖刁鑽很多。

或許,三兩也能很快學會,至少防身是沒有問題的。

但此刻還是先休息的好吧。兩夜了,這丫頭都沒有好好睡過覺。

“我累了,一切等明天天亮再說。”說完,濂靖側身閉上了雙眼。

三兩見他那無禮的樣子,一下懵了。

竟然連個解釋也不給!

想開口在說些什麼,卻發現說什麼都不合適。

也隻能側過身子,負著氣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意外的長,甚至連皮膚都感受到了灼熱的日光,三兩還是覺得眼皮沉沉,不想睜開。

身子自然地挺了挺攔腰,原本想著該倒在地上,卻碰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呀!不會壓倒帝江身上了吧?

這才將她驚醒。

這一睜眼,天地都變了。

自己上方的天空,被打上了四四方方的木製格子,洞中的陰涼也不複存在,而自己的嘴唇,早就被烈日曬得翹皮了。

手一稱地,各種大小沙粒與碎石傳來痛感。

自己這是,又被抓了?

那頭上枕得軟綿綿的是什麼?

三兩翻過身一看,真是又沒臉了,自己怎麼又在這種情況下倒在了濂靖的腿上。

她幹脆仰麵望著閉目入定的濂靖,思考著,這家夥是入了定中了迷藥所以出不來了?

不對,他明明是側過身睡覺的。

那他警覺的時候,沒理由會重這種垃圾迷藥啊,畢竟自己沒什麼武功都醒了,他倒現在還在睡。

不對,他是發現自己被抓了,然後就淡定的睡了?

那他為什麼不反抗啊,不是一派掌門有汲水之能,怎麼還被幾個土人給抓起來了呢!

想到此,三兩覺得這木頭籠子一定不止是簡單的木頭,沒準上麵有毒或者什麼陣法之類的,所以他才不掙脫逃走。

“別想了,人家是拿我們給帝江當食物呢。”濂靖連眼睛都沒睜,一臉平靜的回了這句。

當食物的意思不會是在這裏曬成人幹吧。

三兩還是掙紮著坐了起來,長久的暴曬讓她有了寫脫水的症狀,直直地坐起時眼前一陣發黑,差點又一頭栽倒下去。

三兩靠著木質的籠子,深吸了兩口氣,以盡量穩定的情緒和細小的聲音靠在濂靖耳邊說:“你就這麼輕易的,毫不反抗的,讓這些土人把我們抓了?”

聽到因她對於自己被抓的過程毫不知情而流露出的急躁之後,濂靖還是選擇睜開了眼睛,漫不經心地看著她那張慌張的臉說:“首先,他們不是土人,是魔鬼岩剩下的極少數原著民,我們都叫他們鷹臉人,當然你願意的話也可以叫他們鳥人。

第二,我們現在呢,就在這個部落最中心的廣場上,你覺得他們會將大象一般龐大的帝江藏在哪裏呢?

第三,我現在武器被繳了,我也沒有能力出去。”

三兩用膝蓋想一想就知道他在扯謊,他這種武功等級還需要兵器來割破這個破籠子嗎?這擺明了就是嘲笑她是三腳貓功夫憑她自己逃不出去嘛。

“你有計劃就不能直說嗎?你每次行動之前能不能先征求我的意見?”三兩這次真的是被濂靖氣急了,在籠子裏手舞足蹈。

終於是吸引了鷹頭人的注意。

濂靖優雅的攤出一隻手,示意三兩看著鷹頭人守衛走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