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林,快點把天器交給我!”
白木站在任白林的麵前,無情的說道,十分堅決。
而任白林卻一副反對的樣子,說道:“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天器給你的,不管你是要拿天器做什麼。”
白木譏諷道:“你覺得你拿天器能做什麼?你覺得盛意難道不會對你手裏的天器動什麼心思嗎?”
接著,她又繼續說道:“若是以後盛意沒了束縛,他日後要是犯下大錯,你覺得你能彌補嗎?”
而任白林聽到白木說道這裏了,更加寒心。
他說:“白木,你敢說你真的不是出於私心嗎?你到底是憐憫這天下的眾生,還是僅僅隻是為了報族人之仇?”
說完之後,任白林失望的說:“我們之間好幾年的交情又算到哪裏去了呢?”
白木果然天生是冷血動物,淡然的說道:“交情比不上天器,任白林,你捫心自問,你自己之前,口口聲聲說不喜歡盛意,之後,又是誰和盛意洞房花燭夜?”
任白林一下子突然尷尬起來了,他媽的,怎麼白木什麼都知道。
和小意在一起多少是因為出於對他的愧疚。
突然,白木笑道:“你怕是不知道你在盛意的幻境裏說了什麼吧。”
任白林對此沒有什麼印象,他隻記得在幻境裏看到了小意的過去。
白木大手一揮,靈幻術一現,場景就突然換掉了,變成了那天任白林進入幻境的樣子。
而任白林卻被白木的靈幻術驚訝到了,白木果然厲害,不愧是靈幻術的創始人。
隻見河水匆匆,夜色暗沉,靈獸在暗處湧動。
月光浮躍在流水上,水光撫摸少年的臉龐。
這正是盛意第一次遇到任白林的場景,16歲的小意。
而當時進入幻境的任白林已經看到了盛意的過去,生出愛憐,是因為愛,所以憐惜。
場景中,任白林正單膝跪著,沒有觸碰小意,而是以一種溫柔的姿態慢慢說話,是愛人的低語,真摯懇切,娓娓道來。
“小意,以後,我會給你很多很多的愛。”
“小意,我們,朝朝暮暮都在一起。”
“”
看到這一幕的任白林人傻了,他怎麼不記得他說過這些話了?
也許,可能?很早以前,他就很喜歡小意了?
或者說,他很遲鈍,不擅長察覺愛意。
但是當下要緊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如何保住手中的天器。
正當任白林想說點什麼的時候,白木直接撤掉現在的場景,凝聚起靈力,向任白林攻擊過來了。
白木的靈力,任白林怎麼可能承受的起,唯一的辦法隻能是閃躲過去。
任白林自嘲的說道:“多年前我曾經被你打的半死,沒想到今天還能和你打一架。”
而白木冷淡的說道:“我不想打死你,你應該認清你自己,即使你是生靈力又如何,不過是別人祭天的物品罷了,你現在如果是把天器交給我,我可保你一世無憂。”
白木看任白林沒有撤退之意,便快速凝出陣印來。
八個陣印從天而落,直接堵死了任白林所有的方位。
陣印圍著任白林,將任白林完全束縛起來了,任白林極力掙紮,施展靈力,終究也比不上白木的靈力,白木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
他不希望小意遇上白木,至少不是現在。
白木一心想殺了盛意,任白林不是看不出來,從白木某次恢複靈力後,就對盛意起了殺心。
在任白林掙紮一段時間後,靈力幾乎被耗盡,意識也開始不清晰了。
白木現在的手段就是溫水煮青蛙。
任白林迷迷糊糊的想著,果然,白木還是不希望他死的太痛苦了是嗎?
而不知道是誰,猛的破開這八個陣印,熟練的抱住了任白林。
任白林心聲不妙,小意怎麼來了。
他不該來的。
盛意在他麵前破開封印的時候,任白林突然想起了一些畫麵。
當年,一個高馬尾的黑衣少年,臉上帶著血痕,極力施展靈力,為了救他一命。
後來,琥珀破開,任白林見到的卻不是他。
原來他欠小意的那麼多啊。
他很怕這次盛意輸給白木。
可是,他的盛意,一直都是天之驕子,一直都是。
——
清晏十一年,任白林來到了這個世界。
河水緩慢的流著,樹上的樹葉落在了河麵上。
任白林呆呆地坐在樹底下,他不懂他為什麼在這裏,他是誰?
他醒來的時候就在河邊,看著河水流去,看了好久,手指上有一道小小的傷口。
直到一個叫小煙的梳著雙垂髻的女子帶他離開,說他是什麼大少爺。
一周後,陽光明媚,任白林坐在自家的花園裏的石凳上,看著前麵這幾個十幾歲的少男少女玩一二三木頭人。
感慨:明明自己已經內心年齡很大了,卻頂著這副17歲少年郎的皮囊,陪這幾個小屁孩玩。
這幾天,他算是明白了自己在哪裏,這裏呢,是一個玄幻的世界,基本上,人都有靈力這種力量,。
五個等級:入靈,羽厚,飛質,榮空,近神。其中呢,每個等級分九段,一段最小,九段最大。
但是呢,修煉是有門檻的,如果一個人到了30歲還沒突破飛質一段,基本上修煉無望了。
很多人窮其一生也頂多是修煉到飛質一段,所以很多人基本上都是修煉到了入靈十段或者羽厚一二段的樣子便去謀生了。
而真正踏上修煉這條路的人,卻是少數。
至於他呢,年紀輕輕就羽厚六段,本來是個非常適合修煉的人才,一般像他這個年紀才羽厚二段的樣子。
但是據說,在青樓玩的時候被下了毒,然後差點死了。
被任白林的叔叔任睿行用寶貴的丹藥救回來,可惜傻了,任家隻好放棄讓任白林修煉。
本來還指望這任白林能一舉修煉到近神,再不濟修煉到榮空,那也是能壓倒一大片了。
還有,他懷疑自己壓根不是這個世界的,他的習慣用詞和這裏格格不入,他也不習慣有什麼下人。
他開始連衣服都不會穿,頭發太長了,太他媽難受,他不屬於這個世界。
至於任家,任家是地方有名的家族,任白林所在的家是任家直係家族,任家的族長便是任白林的爹,任睿知。
任睿知隻有一個妻子,和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任睿知的妻子據說生下任白林的時候就死了,妹妹嫁出的早,任睿知常年不在任家。
所以任白林是叔叔任睿行養大的,任睿行也就擔任了家主,而擔任族長的卻是任睿知。
“大少爺,家主回來了,待會和您一起吃飯,讓我來通知一下。”剛剛過來的小煙說道。
“哦,好,對了,小煙,幫我拿盆水果來,啥都行,我不挑,謝謝。”
“少爺不要說謝謝,小煙經受不起。”小煙這幾天都覺得少爺很不對勁,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以前有些驕縱,甚至是無理,這個少爺雖然漫不經心的樣子,但很耐心溫柔,簡直是夫婿的不二選擇。
這幾個在他麵前玩的呢,其中三個是他的堂弟堂妹,一個是他叔叔的妾時小樓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