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初到仁縣(1 / 2)

夏季伏天裏不是一般的熱,火辣的太陽散發著刺眼的光線,直直照進一間簡陋的出租屋,地板被烤得發燙,床邊垃圾桶裏的垃圾也隨著悶熱在慢慢腐化變質,散發出越來越令人作嘔的味道。

陳飛遏麵試完回來,一進臥室,就被一股直衝腦門的臭氣瘋狂侵略鼻腔,幾欲作嘔。

靠!他心裏暗罵,又特麼忘記扔垃圾了!

接著便退出房間,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胡亂把垃圾袋一拴,然後擰著垃圾迅速通過客廳扔在門外重重關上門。

呼~終於鬆了口氣,他扶了扶額頭,這西瓜皮餿了的味道太特麼惡心了!

回到臥室,陳飛遏躺在床上平穩地呼吸著,雖然垃圾也扔掉了,但空氣裏似乎多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異味,偶爾飄進他的鼻腔。想著這餿西瓜皮的味後勁還挺強,以後再也不在臥室裏吃西瓜了!在家的時候他媽教育過他很多次,不要在臥室吃東西,但他全當耳旁風了,現在幫他沒人收拾,才知道該聽媽媽的話。

今天是他來到仁縣住進這個老小區出租房的第二天,他是為了躲避催婚逃到仁縣的。雖然這個房子環境不怎麼好,泛黃的牆皮有的地方已經脫落,木地板也因年代久遠有些翹,但好在便宜。上一任租客退房的時候把屋子收拾得很幹淨,似乎還噴了空氣清新劑,是茉莉花香。

他離家的時候放出了狠話,要靠自己本事掙錢帶個媳婦回家。他爸媽幹了一輩子的體力活,把所有積蓄拿來在省城買了套房子,本以為這樣就好找兒媳婦,可現實是房子隻是個基礎,還是得有存款才行。所以他今年二十九了,相親也不知道相過多少回,都沒能成功。

不知道為什麼,他媽急切盼望著他趕緊結婚,從剛上大學就開始催了!近兩年他媽更是著急,甚至已經到了隻要是個女的都行的地步,居然給他介紹了一個智商停留在八歲的姑娘,陳飛遏直接跟他媽嗆起來:“我特麼就是娶個男人也不會答應,這不開玩笑麼,人家智商隻有八歲,心理上是個小女孩,這種壞良心的事我不幹!”

雖然快三十了,但他看起來卻隻有二十出頭,脫了鞋身高一米八不多不少,一雙歐式大雙眼皮,臥蠶鼓鼓的,總是一副眉含情眼含笑的樣子,鼻梁高挺,上唇線像花瓣一樣,生得無比標致。小時候老是被別人說他是女孩子,所以他刻意把頭發剃成板寸,以彰顯陽剛之氣。

現在正是烈日當空,他打算下午就待屋裏睡覺,上午去麵試的公司離租的房子太遠了,不在考慮範圍,準備明天再去看另一家。

陳飛遏這個午覺越睡越清醒,因為總是有一股異味一陣一陣隨著空調的冷風,鑽入他的鼻孔,一開始那味道還隻是隱隱約約難以捕捉,可後來越來越濃鬱,他實在受不了了,這味道就像是腐臭了的死耗子!

這屋裏不會是什麼時候鑽了隻耗子進來死掉了吧?他有些納悶,上任租客收拾得幹幹淨淨,屋裏又沒放什麼吃的,哪來的耗子。

但這股味道實在讓人難以忍受,陳飛遏暴躁起身,開始翻箱倒櫃地找耗子,結果任他找遍每個角落,愣是顆耗子屎都沒見著。

於是他幹脆狠下心用鼻子仔細去聞,尋找惡臭的來源,結果在床尾的木地板上找到了源頭,那一塊的地板正好有點翹了,表麵上還有不明液體曬幹的痕跡,地板縫中的液體看起來還有點濕潤,那味兒就是這裏散發出來的。

他沒多想那腐臭的液體是什麼,便趕緊拿起拖把拖幹淨,又聞了聞,好像是沒味了。

眼看著快到晚飯時間,陳飛遏出門打算買點菜回來做,他雖然不怎麼愛收拾,生活也隨意,但是做飯方麵還是挺好的,因為自己做便宜又幹淨,主要還是便宜,畢竟得存錢娶媳婦嘛。跟所有的直男一樣,他也喜歡胸大腰細膚白貌美的,雖然窮但想得還挺美,所以就把自己剩下了。

簡單地吃完晚飯後他趕緊進臥室吹空調,門一開,一股熱浪夾雜著腐臭氣味又席卷而來,陳飛遏胃裏一陣翻湧,剛才吃的飯差點就白吃了,心中無比鬱悶與煩躁。

怎麼又臭起來了!他疑惑看向微翹的地板,那縫隙裏竟然又有不明液體,一部分已經滲出來淌到地板上,並且這股臭味比之前還要重。

他好奇地想看看那木地板下是什麼東西在搞鬼,那塊已經鬆了的木地板很輕鬆就被撬開,霎時惡臭襲麵,感覺整個人都被埋進了死耗子堆裏,那味似乎從皮膚的每個毛孔鑽進去,整個人都被醃入味了,臭出天際!

可奇怪的是地板下什麼也沒有!除了一灘難聞的不明液體。他猜不出那灘水是什麼,但還是忍著把地板下擦得幹幹淨淨,然後那股味道又消失了。

現在天色還早,陳飛遏收拾好廚房的垃圾準備出門,一開門正好碰上樓梯下有個一身黑衣,帶了個黑色口罩的男人正往上走,這裏是老小區,住這的年輕人不多,並且這個人,打扮也很神秘,帽子口罩遮得嚴嚴實實,擦肩而過的時候陳飛遏禮貌地朝他笑了笑,算是鄰裏之間打個招呼。

那個男人明顯閃過一絲慌張,不敢對接他滿含笑意的雙眼。仔細一看,這個全副武裝的男人,臉上居然有一道猙獰的疤從口罩邊緣延伸到顴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