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過來的時候,皇上還坐在禦書房龍椅旁邊的地上喝悶酒,讓進來就聞到了一股子酒味兒的皇後微微皺眉。
強忍著不適,皇後朝著書房裏戰戰兢兢的宮人太監揮了揮手,宮人太監們都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狼狽的坐在地上的皇上也注意到了進門的皇後,眼裏閃過一絲慌亂,扶著龍椅站起身來,身子還忍不住晃了晃才站穩,然後開口問道,“你怎麼過來了?身子可好些了?朕這些日子太忙,也沒來得及去看看你。”
皇後眼神複雜的看著皇上,強忍著上前去扶的衝動,淡聲應道,“陛下所說的忙,便是坐在地上一個人喝悶酒,順便耍耍酒瘋麼?”
皇上眼裏閃過一絲難堪,難得露出一絲委屈的表情看著皇後,“羽兒,朕心裏難受。”
皇後還是敵不過太子的一句羽兒,上前扶住了皇上在龍椅上坐下,歎息應道,“你這又是何必呢?我早就說了,他們要是真有異心,當初就不會幫咱們了。”
說到這件事,皇上便皺起了眉頭,一臉堅持的開口應道,“你不明白的,我這個新帝,就是個傀儡,滿朝上下有幾個人將我看在眼裏的?明明是賢王拒上早朝,可是你知道麼?那些個朝臣都把錯歸到了朕身上,一個個都敢在朝堂上公然斥責是朕逼走了賢王。嗬嗬,我是個什麼皇帝?”
皇後歎息一聲,邊收拾著前麵桌上的奏折邊柔聲開口勸道,“陛下,您才剛登基啊,那個新帝登基不是如此局麵?咱麼已經算不錯了。而且賢王是什麼人您不清楚麼?他是大明的倚仗,您怎麼能拿他開刀呢?”
皇上沉聲應道,“但他也是朕最大的威脅,老三跟他們走的那麼近,還即將跟他成為連襟,若咱們不做傀儡,誰知道他會不會拉朕下去,轉身扶持老三稱帝?”
便說著,皇上便有些忍不住麵上的戾氣,麵色陰沉繼續開口說道,“還有老七,父皇說他不是皇室血脈,是可憐他們母子才收留了他們,你覺得可能麼?一國之君就為了幫這兩母子甘願帶這麼大一頂綠帽子?父皇會如此宅心仁厚到連自己的臉麵都不要了?說不定哪天他們就會拿老七做文章。”
皇後微微皺眉,開口勸道,“你別喝酒了。”
皇上突然伸手緊緊的抓住了皇後的手,麵上帶著祈求,盯著皇後開口說道,“羽兒,朕隻有你可以信任了,你一定要幫我。”
一聲羽兒,加上那樣的表情,皇後再次心軟,歎息著靠近皇上,將皇上的頭摟進自己的懷裏,柔聲開口應道,“好,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幫你。”
而此時寒清寺的半山腰上卻一片歡聲笑語,姬如歡手裏還抱著小侄子,一臉嫌棄的看著後麵完全不顧形象坐在路邊石板上的幾位,開口說道,“我還抱著小北呢?都不帶喘氣了,你們空著手居然能累的氣喘籲籲,也太沒用了吧?”
站在姬如歡身邊的姬曉菲嘚瑟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驕傲的道,“大姐,我都不帶喘氣的,再爬兩座山都不成問題。”
心怡公主不客氣的對姬如歡翻了個白眼,開口應道,“你當誰都跟你一樣,像個女漢子呢?哪兒還有個女兒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