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馳硯聽得新帝一聲九皇叔,便微微皺起了眉頭,姬如歡習慣了家他九皇叔,被旁人叫,便讓他說不出的別扭,心裏很不舒服,可是就目前的關係,新帝叫他一聲九皇叔也並無錯處,他也不好去糾正。
新帝見著獨孤馳硯隻微蹙著眉頭也不說話,眼神微閃開口提醒道,“九皇叔?”
獨孤馳硯這才開口,淡聲應道,“先皇如此決定,自是有他的道理,既是遺旨,咱們照辦既是。”
聽得獨孤馳硯的回答如此謹慎,根本就從中聽不出什麼來,皇上的眼裏幾不可察的閃過一絲失望,隻得開口附和,“九皇叔說的是,倒是朕多想了。”
獨孤馳硯終是忍不住開口,“陛下如今已登基,是大明的君主,再叫我九皇叔似乎有些不合適。”
新帝愣了愣,麵上的疑惑一閃即逝,一臉恭敬的開口應道,“您是長輩,朕即便登基,您當然還是朕的九皇叔。”
獨孤馳硯卻堅持,以長輩的口吻開口說道,“陛下既已登基為帝,便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拿出帝王該有的威望,才能震懾朝臣。”
獨孤馳硯甚少會如此,皇上聽得都微微有些發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麵上的表情微微有些複雜,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開口應道,“賢王說的是,是朕想的不夠周到,以後還望您多提醒。”
聽得皇上改了口,獨孤馳硯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而出了獨孤馳硯本人,就連姬如歡都不知道他到底怎麼回事。
一個向來都不多事的人,怎麼突然還管教起皇上來了?難道還真打算當個盡職盡責的輔臣,時刻監督新帝麼?
雖然心裏疑惑,但因為場合,姬如歡也沒有多問。
獨孤馳硯則開口問道,“皇上召見我們說有事相商,是所謂何事?”
可能是獨孤馳硯一反常態,說話跳躍的太快,皇上一時有些跟不上節奏,微微愣了愣,才開口回應,歎息應道,“父皇突然撒手,好些事情便突然落在了朕的頭上,實在讓朕有些應接不暇,好些事情甚至有些無從下手,還請賢王多多協助才行。”
說了一堆也說不到重點上,獨孤馳硯努力掩下心中的不耐煩,開口說道,“皇上所說的是何事?”
新帝邊觀察著獨孤馳硯,邊開口說道,“朕趁著南陽軍總兵江航回來了,跟他商量了下南邊的情況,朕想著,如今大明元氣也有所恢複,總不能讓江南地界一直被南越把在手裏,可是當初跟南越一戰,南陽軍損失慘重,人手明顯不足,也不敢輕易跟南越動手。”
皇上說完便停頓了下來,觀察著賢王麵上的表情變化,隻可惜賢王麵上完全沒有表情,就淡然的坐在那裏,一副繼續聽著他說話的模樣。
皇上隻得開口繼續說道,“所以朕想暫時將禦林軍撥給南陽軍,賢王您覺得如何?”
姬如歡聽得暗暗皺眉,禦林軍可是在三皇子手裏,皇上這麼快就有了動作打算擄了三皇子手裏的軍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