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馳硯沉默了一會兒,似是做足了心理準備,才開口說道,“那個孩子,子期說可能不是死胎,應該是那個大夫騙了你。”
姬如歡掙脫獨孤馳硯的懷抱,抬起頭來,紅著眼眶看著獨孤馳硯,硬是好半天沒敢開口。
獨孤馳硯見著姬如歡這般模樣,甚是心疼的拉著姬如歡的手,另一隻手抬起擦掉姬如歡眼簾下的淚,開口安慰道,“都過去了,你別這樣。”
姬如歡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問道,“大夫是什麼人?”
獨孤馳硯抿唇應道,“若是不出意外,應該是巫族叛支的人派去的。”
姬如歡咬牙切齒,眼神閃動著無盡的恨意,“又是他們,我與他們無冤無仇,他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
獨孤馳硯將姬如歡摟進自己的懷起,輕拍著姬如歡的背,柔聲安慰道,“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讓他們血債血償。”
孩子沒了,獨孤馳硯心裏也難過,但是獨孤馳硯到底都沒來得及感受那個孩子的存在,比起姬如歡這個母親來說,到底沒有那麼深的感觸,更多的倒是對如歡的心疼。
他隻是擔心姬如歡,若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會不會傷心難過的徹底崩潰。
不過姬如歡倒是沒如獨孤馳硯所擔心那樣,被這消息打擊的倒下,反而聽得懷裏的姬如歡帶著冷意的聲音開口說道,“當然不會放過他們,他們的教眾不是多麼?我便見一個抓一個,老巢發現一個我便端一個。”
這般做的話,肯定會鬧出不小的動靜,付出的代價也肯定更多,但是感受到懷裏的人略顯顫抖的身子,獨孤馳硯便忍不住毫不猶豫的應下,“好,都聽你的。”
當天晚上,獨孤馳硯便通知了宋叔,讓他從穀裏調派五千人馬,配備最先進的兵器,來京都報道。
而風長玉那邊,姬如歡直接讓冬雪去通知風長玉,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撬開那些個長老們的嘴,交代出天玄教的事情。
姬如歡的親事過後,姬將軍便要帶著兩個兒子去北境駐地了。
這大涼如今雖然對北境再沒了多大的威脅,無賴這大涼最是難纏,打不贏便不再跟鎮北軍硬碰硬,而是不停的使用各種陰招騷擾邊境,讓鎮北軍和邊境的百姓煩不勝煩。
雖鎮北軍的軍權還在姬家人手裏,但姬家人自回京救援後,就沒留人在北境,不管是皇上還是姬家,到底還是不放心,姬家人也早該去北境看看了。
西夏撤兵之後,北境之危已解,但南陽邊境卻還有數座城池在南越手中,南越雖沒再繼續對南陽發起進攻,但以防萬一,皇上還是將雍親王的人手掉到了南陽,跟南陽軍一起防範南越。
隻可惜以現在大明的實力,肯定是不能將失去的城池從南越手中收複回來。
大半年的收養生息,大明總算有了得意喘息的機會,朝臣們商議的結果,也是暫時按兵不動,等有了足夠的實力,才能考慮收回失去的城池,如今的大明,可是經不起一點的風險了。
而獨孤馳硯,也還是因為姬如歡最終被牽扯進這場爭奪戰中,肯定不能半途而廢撒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