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歡麵色蒼白可憐兮兮的看向一旁的九皇叔,語氣略顯顫抖的開口說道,“九皇叔,咱能換個地方練心法麼?”
然而九皇叔卻不為所動直接開口拒絕,“不能,將我剛剛給你講的複述一遍。”
姬如歡苦著臉心虛應道,“我光顧著害怕了,沒記住。”
九皇叔語氣嚴厲的道,“我再講一遍,還記不住便受罰。”
一聽又要受罰,姬如歡盡量集中了注意力,實在是這懲罰太惡心了,居然是坐在這空中吊椅上,在這懸崖上蕩秋千,之前來過一次,嚇的她閉著眼睛緊緊抓著吊椅的繩子不停尖叫,嗓子都吼啞了。
一直到了下晌,姬如歡才被拉了上去,站在地上腿軟的差點栽了下去,且汗濕的衣服就沒幹過。
好再吃過了飯,九皇叔便去了子期師兄那兒,沒有再帶她去懸崖邊上蕩秋千,讓她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可是等晚上九皇叔回來,卻聽得九皇叔吩咐,明兒一早繼續。
這天晚上,姬如歡睡著了做夢,都是在懸崖上蕩秋千,連續被驚醒了好幾次。
第二天一早,小花跟小金繼續去了練武場,姬如歡便又被九皇叔帶去再次坐上了懸崖邊上的空中吊椅。
中午回去,姬如歡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虛脫了,幾乎是被九皇叔半拖著回的院子。
子墨正站在院子裏跟冬雪說話,看到基本上是被架著進來的姬如歡,吃驚的道,“你們這是幹啥去了?小六,你這是怎麼了?”
姬如歡麵色蒼白抬眼看向說話的人,之後便一臉委屈有氣無力的開口說道,“子墨師兄,您還是帶我回去練武場吧。”
獨孤馳硯聽得姬如歡的話,麵色微黑的開口應道,“待過幾天我走了,他自會帶你回去練武場。”
子墨看看姬如歡再看看獨孤馳硯,最後還是將詢問的目光看向了兩人身後的春曉。
一行人邊進了正廳,春曉邊將事情原委給子墨講述了一遍,子墨聽完,便甚是同情的看向癱坐在椅子上的姬如歡,開口說道,“小六啊,這坎兒你是必須要邁過去的。”
姬如歡都懶得回話,隻給了子墨師兄一個憂鬱的眼神。
看到姬如歡這個樣子,九皇叔終是有些心軟,吃過午飯特意讓姬如歡休息了一個時辰。
原本見到九皇叔的喜悅,徹底被對空中吊椅的恐懼衝散,五天時間,似乎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姬如歡很是內疚,她居然有些期待九皇叔終於要離開了。
然而再聽得九皇叔吩咐了子墨師兄,每日早晚還要監督她打坐半個時辰的空中吊椅,姬如歡的期待也變成了苦大深仇。
九皇叔便是在姬如歡幽怨又不舍的眼神中,再次離開了蓬萊島。
姬如歡仍舊住在九皇叔的小院兒,然而九皇叔等人卻已經離開。
姬如歡的日子卻比之前過的更辛苦了,除了每天被子墨師兄折騰的精疲力竭,還要強打起精神去九皇叔給她特製的空中吊椅打坐。
就這樣差不多過了一個多月,姬如歡才發現,自己居然早就沒了對高空的恐懼。
甚至她都不需要其他人幫忙,自己便能輕鬆順著吊椅的繩索下去。
她也終於明白了九皇叔的良苦用心,心裏也開始掛念,不知道九皇叔的傷如何了,不知九皇叔何時能回來?
蓬萊島上的氣候與陸地上並不相同,即便是將近年關,也沒有大陸冬日那般寒冷,島上仍舊如春日般綠意盎然。
不過島上的人仍舊高高興興的準備著過年,派人出去采購了豐盛的年貨,順便打探打探外麵的消息。
出去的人回來,沒能帶回來天機老人跟鈴姐的消息,也沒有打聽到九皇叔的消息,倒是給姬如歡帶回來了一封家信。
信是姬如歡父親寫給她的,先是對姬如歡任性妄為的舉動斥責了一番,不過對於她居然尋到了天機老人,並求學成功,還是很替她高興,並讓她不要擔心其它,安心求學。
同時姬將軍也告知了姬如歡自己的境況,他跟她的兩位哥哥都要駐守北境,不能回京過年,她的二嫂宋倩,已經有了身孕,留在衡陽待產,由青姨娘照看著。
目前一切安好,姬如歡也算安了心。
不過有一件事情,卻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那便是一直外放的大伯一家,奉召回京了。
姬如歡細細回想前世的事情,這大伯一家卻是到她離開京都時,都一直在外,根本就沒奉召回京,為何這一世有了變化?
不過姬如歡很快就沒再糾結,回了京也挺好,都是姬家人,好歹多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