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遞到唇邊抿了一口,聽著對麵女孩拋出的一大堆問題,開口應道,“這般對你不好麼?”
姬如歡應道,“當然好了,救我幾次性命,我很是感激,隻是好奇您為何對我這般好。”
“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是我侄女兒。”
獨孤馳硯邊說邊觀察著對麵女孩的表情,發現說她是自己侄女兒的時候,女孩兒麵上並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看來是知道自己的身世?
姬如歡癟了癟嘴,“您的侄子侄女兒可是不少,獨獨對我這般好,我可不信是因為這個。”
獨孤馳硯挑了挑眉,應道,“你這個侄女兒比較合我心意。”
姬如歡很是鬱悶,明知道這回答是敷衍自己,可是自己卻硬是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隻得放棄這個問題,姬如歡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九皇叔,問出了另外一個一直好奇的問題,“九皇叔,您貴庚啊?”
“二十有四。”
姬如歡吃驚的看著對麵的人,“您真的是九皇叔?”
獨孤馳硯再次挑眉,“你說呢?不是你一直叫我九皇叔麼?”
姬如歡喃喃應道,“可是這年齡差距也太大了吧?皇上都已經四十多了,還是排行五,這可是差距了二十餘歲啊,呀,居然比我大了十歲呢。”
“那九皇叔是不是成親了?有孩子麼?”
獨孤馳硯抿唇應道,“你說呢?”
看著對麵一臉糾結的小女孩,獨孤馳硯勾起了唇角,心道,到底還是個孩子呢。
姬如歡噘著嘴拿起手裏的茶杯,一口氣喝完,獨孤馳硯看著她的動作,不明所以,剛剛不還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變了臉不高興了?
小小年紀,這脾氣還真是變幻無常呢。
看著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打算往嘴裏灌的姬如歡,獨孤馳硯忙伸手按住了她抬起的手,“有傷,少喝茶。”
獨孤馳硯突然出聲,讓姬如歡停下了動作,微微有些發愣,自己都有些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莫名其妙的心裏覺得不舒服?
“明天便送你回去了,以後自己小心。”獨孤馳硯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
姬如歡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一時沒聽清楚。
獨孤馳硯隻得再次重複了一遍,姬如歡皺著眉頭看著對麵的九皇叔,噘著嘴應道,“我傷還沒好。”
獨孤馳硯勾起唇角,“已無大礙,回家了好好養著便是,難道還想繼續在這裏養傷?”
姬如歡愣了愣神,心道,是啊,回家養傷,家裏人也不用為自己擔心了,她到底咋想什麼呢?
“那你呢?”姬如歡不自覺的便出口問出了這個問題。
獨孤馳硯歎道,“我也該回去了。”
姬如歡好奇看著他,“回哪兒去?您不是九皇叔麼?”
獨孤馳硯應道,“也就你叫我九皇叔。”
倒真是這樣,如今這滿朝上下,怕是都沒幾個人知道這個九皇叔的存在,姬如歡暗想。
獨孤馳硯盯著姬如歡看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以後自己好好保重,不是每次危險,都會這般巧的有人救下你。”
姬如歡抬起頭盯著九皇叔,心裏突然覺得有些難受,“您不救我了麼?”
獨孤馳硯頓了頓,才開口應道,“你該學著自己保護自己,盡量不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實在有危險要學會自救,不能一直想著倚靠別人。”
姬如歡陷入了沉思,卻原來自己重活一世,自己還是這般無能,幾次差點喪命,不能自救。
還想著保護家人,為自己報仇,若自己就這樣死了,如何保護家人,又如何報仇?
獨孤馳硯看對麵的女孩陷入的沉思,想必是聽進去了,便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