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不隻吳家跟俞家的人黑了臉,首位上的皇上跟姬將軍的臉也同樣黑了下來。
一直咬著鳳陽郡主勾結西夏的人,正是吳俞兩家,吳越軒所說的話,實在是太有信服力。
而吳俞兩家也沒想到,吳越軒居然會連自己家族利益都不管不顧,就這般抖出這事兒,有心想要替自己開脫辯解,都一時找不到說詞。
吳越銘也隻能幹巴巴的替吳家辯解,“陛下恕罪,舍弟胡言亂語,吳家絕不會為了這等兒女私事,做出誣陷鳳陽郡主之事。”
俞家人也都站出來跪下請罪,“臣等隻是心係大明安危,絕無陷害鳳陽郡主之意,請陛下明察。”
皇帝看著下麵跪著的吳俞兩家的人,冷笑著說道,“好,真好,一個個都是我大明朝堂重臣,為了拉幫結派,結黨營私,連個小姑娘都不放過,你們真是好啊!”
“陛下息怒,臣等罪該萬死。”
看著下麵這些人,皇帝恨不得大吼一句“那你們就都去死”,隻到底還是忍住了,冷著臉開口說道,“好算計,好手段,連朕賜的婚,你們都能一手給拆了,果真是好,好得很,朕倒要看看,你們在這中間使了多少手段。”
“陛下息怒,”這時一隻都保持沉默的宋丞相站了出來,“這吳俞兩家彈劾鳳陽郡主,可能是藏了私心,不過也都是些兒女嫁娶的小事,但是鳳陽郡主從西夏軍港口下船進的衡陽,這事兒著實蹊蹺,陛下,大明江山社稷為重啊,還請陛下明察此時。”
姬將軍冷聲道,“宋大人站著說話不腰疼,難道宋大人家的兒女嫁娶是小事?”
宋丞相一臉正直的看向姬將軍,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當然,在家國大事麵前,兒女嫁娶算得什麼事?”
首位上的皇帝冷聲斥道,“好了,這事兒著大理寺卿重新細查此案,和順,你親自監督,免得有些人都不將朕這個皇帝看在眼裏了,手伸的越來越長。”
“奴才(臣)遵旨。”
“京兆府尹,朕限你三日內抓住刺客,找到鳳陽郡主,若是辦不到,你這個京兆府尹也不用當了,哼,退朝。”
皇帝便在太監內侍的一聲尖細的“退朝”聲中,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皇帝震怒,其它大臣即便還有事啟奏,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開口再去觸皇帝的黴頭。
而此時被刺客抓走失蹤的鳳陽郡主,正趴在床上養傷。
一覺睡醒,傷口卻是沒那麼疼了,可是人卻還不能動彈,不得不乖乖的趴在床上。
趴在床上無所事事的姬如歡,看著窗邊保持著一個姿勢,端端正正的坐了好久都沒動彈一下,就如同一幅美人畫般的九皇叔,便忍不住開口問道,“九皇叔,您這般坐著不累麼?”
沒得到回應,姬如歡再接再厲,變身話癆,“九皇叔,您看的是什麼書呢?好看麼?”
“九皇叔,咱們還在京都麼?”
……
“九皇叔,我內急,想上茅房。”
坐在床邊的九皇叔總算有了反應,抬起頭來看向姬如歡。
姬如歡羞紅著臉忙轉開了視線,她是真的內急。
獨孤馳硯眉頭微微蹙起,隨即站起聲來,開口說道,“你等等。”
說完便轉身出了門,姬如歡看著九皇叔離開的方向瞪大了眼睛,什麼意思?她是真的內急啊?難道九皇叔打算丟下她不管了?
姬如歡咬牙切齒的盯著九皇叔離開的方向看了一會兒,手肘用力撐起自己的身子,卻牽動了背上的傷口,五髒六腑也如針紮一般痛,剛提起的那點力氣一下散去,又狼狽的趴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