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八樓,男人輕車熟路的房門口,將門卡插了進去,然後推開門就進去,把小東西放到了裏間的臥室。
邢涼月站在外麵握著雙手,心裏有些淡淡的緊張,男人出來之後,看了她一眼,開始扯領帶,邢涼月眼睛一瞪,結結巴巴道,
“天,天這麼晚了,你不回去?”
男人手一頓,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後“嗯”了一聲。
邢涼月頓時有種吐血的衝動,“嗯”你妹啊,你在這兒我怎麼睡!
“咳,我說,那什麼,你回去,楚老爺子會擔心的。”
“沒關係。”
男人吝嗇的給了三個字,繼續將襯衣的扣子解開。
邢涼月後退了兩步,訕訕的笑著,眼中有些警惕,
“你還是回去吧,他們會擔心的。”
男人不理會她的話,跟叫小狗一樣朝她勾了勾手指,啞聲道,
“過來。”
邢涼月一抖,警惕道,
“做什麼?”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
“去洗澡!”
“你不出去?”
邢涼月再一次糾結,他們離婚了好吧,現在住在一間房子像什麼事!
男人眼中一煩,勾住她的腰就堵住了她的唇,然後懲罰性的咬了她一口,啞聲道,
“還是你想做點別的?”
邢涼月立馬撒腿跑到了浴室。
男人在外麵站了好久,才脫了衣服,換上浴袍,一個人走到陽台上點了一根煙,已經深夜了,城市裏卻沒有純粹的黑,燈火還不少孜孜不倦的亮著,街上的車少了挺多,難得的有些安寧,男人吐著煙霧,眯著眼睛看著這些景色,心中卻無比的安寧,四年來都沒有過這麼安寧,左胸口那塊兒空缺的地方,也因著裏麵那個女人,慢慢填充起來,直到抽完這支煙,男人才整頓了一下表情,起身進去了。
浴室裏氤氳四起,邢涼月一邊洗著疲憊,一邊想著外麵的男人,心中有些煩躁,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還有球球,總有一天會被人知道他的身世,她到底該怎麼說。
“篤篤――”
浴室的門被人敲響了,邢涼月慌慌張張道,
“等一下,我就好了。”
男人沒再敲,邢涼月匆匆將身上的水擦了擦,就套上浴袍出去了。
一開門,男人就站在門口,她有些尷尬的整了整有些淩亂的頭發,低聲道,
“你也要洗嗎?”
“嗯。”
男人看了她一眼,就進去了,獨留邢涼月在外麵摸不著頭腦,男人到底是想幹什麼,她攏了攏衣服,轉身進了臥室,想了想,還是沒有鎖門,男人要想進來,一扇門是攔不住他的。
她坐在床邊想了一會兒,就躺上了床,靜靜地等著男人,她知道他一定有話要跟她說。
沒等多久,男人就推門進來了,邢涼月突然有些緊張,她繃直了身子,突然坐起身。
男人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自顧自的將頭發擦了擦,然後上床躺在她身邊,熟悉的灼熱靠向她,緊接著,她聽到男人的聲音,
“不困嗎,睡吧。”
邢涼月一愣,有些難以置信,他就什麼都不想說嗎。
“你,楚桀,你到底是要做什麼!”
邢涼月終於忍無可忍,吼出聲來!
男人坐起身,一言不發的看著她,表情壓抑的有些恐怖,邢涼月卻不甘示弱的回視著他,眼神相交之間,頓時擦出萬千火花,然後男人伸出長臂,猛地將她拉回了床上,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邢涼月嚇了一跳,還未回過神,男人又將她的雙手桎梏在頭頂,那雙帶火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然後猛地低頭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邢涼月疼得驚呼出聲,該死的野蠻人!
“你個老流氓,給我鬆手!”
聞言,男人抬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說一個字,繼續埋頭,邢涼月恨恨道,
“楚少這麼饑不擇食,連有孩子的女人都不放過?”
男人動作一頓,手上動作加大。
“楚,楚桀,你放開我,我們離婚了!”
邢涼月氣息不穩的掙紮著,如果他們再發生點什麼,那這四年算什麼。
男人還是一個字不說,吻漸漸上移,又覆上了她的唇,熟悉熾熱的吻,讓邢涼月沉醉的迷失了自我,整整四年,無論她怎麼騙自己,都不可能把男人從她記憶中剔除,有那麼一刻,她也想就這麼跟著男人沉淪下去,可是腦海中又反反複複的出現徐君少那張溫潤的臉,提醒她這樣做是不對的。徐君少為她付出的,值得她守著那份純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