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了還不要?”
邢涼月閉上眼,緩緩地別過頭,男人的話對她來說是一種羞辱,身體與心裏背道而馳,邢涼月隻覺得淒涼一片。
手背突然一陣濕熱,他抬眼一看,心頓時痛成了一團,邢涼月閉著眼一聲不吭,眼角的淚水一滴滴往下流,滴落在他的手背,燙疼了他的心。
“輕,你輕一點。”
沒有睜眼,邢涼月的聲音有些哽咽,什麼時候,對於他的碰觸,她竟然抗拒成這樣,男人隻覺得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再也提不起半分性趣,他鬆開她,沉默的站起身,一言不發的去了浴室,他們之間真的隻是蕭楚的問題嗎,他恍惚了…
直到浴室的門的被關上,邢涼月才將自己縮成一團,狠狠的擦著眼角的淚水,原來再怎麼騙自己,還是痛!
那一晚,兩個人同床而眠,卻是相顧無言。
第二天早上天不亮,男人就走了,邢涼月起來的時候,身邊一片冰涼,她愣了一陣,才起身去洗漱。過了一會兒,聽見房間有動靜,她以為是男人又回來了,就探出頭看,結果看見蕭楚正站在他們床前不知道在幹什麼。
邢涼月臉色一冷,喝道,
“你在做什麼!”
“啪――”
什麼東西摔到地上,碎裂了,蕭楚驚得後退一步,低聲道,
“我不是故意的。”
邢涼月走過去一看,是她跟楚桀結婚時候的一張合影,那時候覺得好看,就放到了床頭,男人總說,到時候一定要在這裏麵再添一口人,來個全家福,現在人是有了,隻可惜不是她的全家福。
邢涼月默不作聲的將相框撿起來,在碎裂的地方摸了摸,又放回桌上,冷眼看著蕭楚道,
“蕭小姐,你不是沒有家教,進門的時候麻煩記得敲門,我不是楚桀,學不來憐香惜玉,會的隻是以牙還牙!”
蕭楚眸色微微沉了沉,這個邢涼月看上去沒那麼好對付,她有些抱歉的瑟縮著身子,小聲道,
“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邢涼月看著她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然後伸手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有什麼東西突然從腦海中閃過,邢涼月一驚,突然鬆開了手,
“是你?”
蕭楚低著頭,也不說話,邢涼月突然笑起來,
“楚桀過敏的時候,我在醫院撞到的那個孕婦是你吧?你還真是能忍,當時怎麼不直接找上門,你要是早來一會兒,楚家少奶奶的位子一定是你的,現在你來,”
邢涼月嗤笑一聲,
“隻要我一天不鬆手,你就永遠隻能是小三兒!哦,不對,是勾引兄長的賤人!”
邢涼月惡毒的話,讓蕭楚臉色沉了下來,索性也不再裝了,她勾了勾唇角,憐憫道,
“婊。子是誰還不一定呢,起碼我跟著楚桀的時候,是幹淨的身子,你呢?”
邢涼月臉色一變,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沉聲道,
“你說什麼,你知道什麼!”
那件事已經被邢家封鎖住了,沒有人會知道,她怎麼會知道,久違的恐懼纏上心頭,邢涼月的心微微顫抖起來。
“我不但知道這個,還知道強暴你的人是誰?”
蕭楚輕輕拿開她的手,笑得一臉得意。
邢涼月臉色泛白,強暴她的人,那個人改變了她原本正常的軌跡,讓她兩次命運被改寫,恨!怎麼能不恨!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是想要這個位子想瘋了吧!”
片刻之後,邢涼月讓自己冷靜下來,蕭楚既然提出這個,一定是要跟她交換條件,這時候,她一定得頭腦清醒!
“嘖嘖,我隻是想幫你,你讓邢家追查了那麼久都沒查到,你不覺得奇怪嗎?”
“邢家都查不到,你憑什麼知道!”
邢涼月眯了眯眼睛,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的表情。
“如果那個人強大到連邢家都奈何不了呢?”
連邢家都奈何不了?邢涼月輕輕握緊了拳頭,到底是什麼人,她一直以為是薛欣然派的人,雖然她沒找著證據。
“比你們邢家還要強大的人,你覺得他強暴你的目的是什麼?”
蕭楚半眯著眸子,一點一點將她往陷阱裏引,隻要邢涼月相信,她的目的就越來越近了…
蕭楚的話讓邢涼月生出幾分警惕,蕭楚能將她跟楚桀的對話弄成錄音來刺激她,可見這女人的心思並不單純,如果她不吵不鬧,說不定她還真的會因為楚桀的背叛而放棄這段婚姻,但是現在…邢涼月眯了眯眸子,她已經懷了孩子,還這麼迫不及待,不是沒腦子,就是心虛,她可不認為這女人沒腦子,那就是心虛,她在心虛什麼呢。邢涼月垂下眼簾,順著她的意思,暴躁道,
“別跟我賣關子,那個人是誰,是不是跟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