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依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神經兮兮道,
“你們家那位不會是外強中幹,不行吧?”
“你們家的才不行!”
邢涼月張口就反駁,說完頓時尷尬起來。
唐依依賊兮兮一笑,戲謔道,
“這麼說,你們性生活很和諧?”
“咳,還,還行吧。”
論臉皮厚,邢涼月自愧不如唐依依,直接轉移了話題。
“過兩天見個麵吧,姐有好男人要介紹給你認識。”
不知道這家夥喜不喜歡當兵的。
“哎呦,您能想到我那是小的的榮幸,怎麼敢不去呢?”
“德性!我不跟你說了,要不然又被吆喝手機輻射高了。”
“嗯,那見麵在聊。”
掛了電話,邢涼月心虛的瞧了瞧周圍,還好,沒有人。
突然,手裏的電話劇烈震動起來,邢涼月一顫,險些把電話扔了,穩了穩心神,這才按了接聽,
“喂?”
“請問是楚教練家屬嗎?”
“是,我是他太太,有事嗎?”
邢涼月心裏一突,手都禁不住顫了一下。
“楚教練受傷了,現在正在這裏搶救。”
邢涼月心裏一顫,顫聲問道,
“你說什麼?”
“楚教練負傷了,現在正在搶救,這邊一時間出不去,不能提供更好的醫療。”
“他,他在哪兒?”
“楓沂山。”
邢涼月有點兒慌了神,什麼話也沒有留下,跑到車房,開著男人平時開的悍馬就從楚苑離開了。
楓沂山,男人帶她去過一次,在他們訓練基地的附近,地形有些複雜,很容易迷路,邢涼月來到山腳下才想起來,她沒有問他們的具體位置,想要找手機,卻發現手機被她丟在了家裏,邢涼月咬了咬牙,從車裏取出一把軍用刀別在腰間,毅然決然的挺進了山裏。
“boss,人已經進去了。”
“繼續觀察,讓楚桀知道她的存在。”
“收到!”
已經是十一月底,天氣已經徹底轉涼,山裏潮濕的空氣,讓這裏的溫度更低,邢涼月哈了一口白氣,搓了搓手,抽出軍用刀在樹上刻一個印,然後朝著植被稀少的地方走,這裏走過的人多,她應該能找到楚桀他們。
帶著銀色麵具男人幾不可聞的勾了勾唇,這女人挺聰明的。
不過,要知道,判斷是一方麵,事實又是一方麵,當邢涼月走到斷崖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一直走錯了路,沒辦法,隻能重新往回走。
“噝――噝噝――”
邢涼月身子一抖,她,她沒有聽錯吧,那是…蛇!
邢涼月僵在原地,不敢動彈,離她五步遠的地方,蜷縮著一條眼鏡蛇,邢涼月此時隻想大罵一聲:靠!
她這輩子最怕那種沒毛又涼冰冰的東西,蚯蚓是一個,蛇是一個,現在的情況是該怎麼辦,跑,估計會驚動蛇,不動,萬一它自己跑過來怎麼辦,邢涼月苦著臉舉著刀,蛇不動,她不動。
“這是什麼?”
有人驚叫了起來,
“這不是嫂子嗎?”
正在埋伏的男人一怔,快速走了過來,監控視頻上,斷崖邊,穿著一身運動衣拿著刀的女人可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小野貓,楚桀冰冷的臉色,在看到邢涼月現在的境況時,終於出現了裂痕,整個人都籠罩了一層陰沉的寒光,
二話不說,卸下裝備就走。
“教練,您不能離開。”
“放手!”
男人冷著臉,用的是命令的口氣。
周揚抬起頭,看著楚桀一字一句道,
“教練,您不能――”
話沒說完,就被楚桀一拳打得後退幾步,男人緊蹙著眉,冷冷的在他們臉上掃了一圈,扔下裝備,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喂,蛇兄,你別過來行嗎,咱打個商量,你要是放過我,我捉老鼠孝敬你行嗎?”
邢涼月都欲哭無淚了,這條蛇好像人一樣精明,她進它也進,她退它也退,她蹲著,這條蛇竟然也匍匐起來,若不是時不應景,邢涼月就要破口大罵了,尼瑪,這特麼是蛇嗎,丫的簡直是個蛇妖!
邢涼月一直蹲在地上,那蛇也乖乖地匍匐在地上,沒有動靜,就這樣僵持了快一個小時,邢涼月慢慢挪動了一下腳步,眼睛緊緊地盯著那條蛇,那蛇沒動邢涼月又慢慢的直起身子,還是沒動,這丫的不會是睡著了吧,邢涼月瞅準時機,慢慢的往後退了六七步,那蛇突然猛地豎起身子,凶狠的吐著蛇信,邢涼月一驚,哪還顧得上那麼多,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