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對你說過接受你嗎?”
這話是問顧林成的,剛才那一摔,讓他臉色疼得發白,但是楚桀這麼挑釁又帶嘲諷的話,讓他臉色更加難看,
“沒有,但是我們――”
“這就夠了,”
楚桀阻止了他後麵的話,淡淡的看向客廳裏的各位,
“顧林成不是第一次看見我們在一起,第一次,應該追朔到,那晚海天酒店的宴會,我是跟她一起去的。”
顧林成臉色黑青,直覺楚桀後麵的話不是他想聽到的,可是好奇和嫉妒,卻讓他不得不聽下去。
“您不是一直好奇那晚我明明去了,卻還讓淩霄替我相親嗎?”
老爺子臉色一正,沒有接話,等他繼續下去。
邢涼月心裏惴惴,她總覺得男人說不出什麼好話。
“我跟她在一起,海天酒店1528房間,直到淩晨一點才離開。”
此話一說,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變,邢涼月臉色黑了又紅,紅了又黑,這該死的男人幹嗎把話說的那麼曖昧,孤男寡女一晚上呆在一起,怎麼想都不會純潔。
楚老爺子的臉色也是難得的尷尬了幾分,咳了一聲,竟不知該怎麼開口。
顧林成已經麵無血色了,那晚他沒有找到楚桀竟然是這個原因,他毫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因為楚桀不屑於跟他們撒謊,他們那麼早就…
顧林成的眼睛赤紅嚇人,看著她的時候更是憤怒有痛苦,這讓邢涼月渾身不自在,他們似乎沒有這麼深厚的感情吧,顧林成這戲會不會演得太過了,還是說因為她的拒絕,讓顧林成發現了她的好,義無反顧的愛上她?邢涼月嗤笑,這太扯淡了,她花了三年都沒有走進這個人心裏,兩個星期?憑什麼,她不會高估自己的吸引力。
“沒結婚就迫不及待的爬上男人的床,你們邢家還真是教得好!”
楚沁璿的尖銳的聲音,毫不掩飾嫉妒和憤恨,邢涼月臉色冷了冷,本性果真是與生俱來,無論你吃的用的多高檔,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邢涼月有些好笑當年她怎麼會覺得這個婆婆對她不錯呢,如果不是邢家的地位,恐怕她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在她眼裏,沒有能配得上她兒子的女人,有的隻是能幫她兒子更上一步的踏腳石!
“表姐,這裏是楚家,她是我楚桀的妻子,就算她錯,教訓的也應該是楚家人,我沒有記錯的話,表姐已經嫁出去快三十年了吧,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楚家人該怎麼教訓,還輪不著外人插嘴!”
楚桀的聲音冷得能掉下冰渣,那雙鳳眸眯成一條淩厲的線,一一掃過顧家的每一個人,說出的話擲地有聲,
“她跟顧林成有沒有關係,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說到這裏,他嘴角勾起了一個冰冷的弧度,
“我還沒有傻到連自己老婆是不是第一次都分不清!”
邢涼月有點兒發愣,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男人把閨房之事拿到這麼多人麵前說,她本應該生氣才對,可是她卻覺得有點兒感動,有點兒溫暖,甚至有點兒羞澀,即使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生。
顧林成瞪大了雙眼,邢涼月是被薛欣然設計過的,根本不可能是第一次,為什麼楚桀會這麼說,難道那晚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是他親手將她推進了楚桀懷裏?顧林成第一次感到了一種窒息的痛,知道邢涼月被下藥的時候他沒有,知道邢涼月躲他的時候沒有,因為他一直相信這個女人早晚會是他的,可是現在,他突然有種再也挽回不來的恐懼,楚桀看她時的目光即使冰冷,也還是透著難掩的笑意和溫柔,不會是假的,這個人從來不屑於裝,這一切都昭示著,邢涼月不會屬於他,或許在他縱容薛欣然對她傷害的那一刻起,他就永遠失去了擁有她的資格,在這一場以她為棋的局,他輸了心,輸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