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您是笑話我呢,還是真心誇獎我呢。”易菊喜滋滋地問。
“菊妹,你看我象笑話你的樣子嗎?你發言好不好,聽下麵的掌聲就行了嘛。你發言時,三次都被掌聲打斷了,難道你沒聽到嗎?”
易文墨心想:別看易菊隻是個“土豪”,但在官場上說話,還一套套地。剛才,她在發言中,回憶了自己痛苦的童年,訴說了想上學,又沒錢上學的苦惱。這些話,既生動,又富有教育意義。
“我就是瞎胡吹唄,腳踩西瓜皮,滑到哪兒算哪兒。”易菊說。
“我要象你那樣,有塊西瓜皮睬就好了。”易文墨說。
“易哥,您少假謙虛了,一開口就是1、2、3一套套的,聽得台下一楞一楞地。”易菊欽佩地望著易文墨。
易文墨瞅了瞅站在遠處的徐省長,說:“我也是跟徐省長學的,人家講話那才叫一個水平高呢。”
“得了,聽說徐省長跟您沾親帶故,究竟是您什麼人呀?”易菊問。
“我爸的朋友。”易文墨淡淡地說。
“僅僅是你爸的朋友?”易菊不相信。
“是的。”易文墨斬釘截鐵地說。
“不象。”易菊搖搖頭。
“那你看他象我什麼人?”易文墨想考驗一下易菊的觀察力。
“我看呀,他象是你爸爸。”易菊直截了當地說。
“菊妹,你,你怎麼會想到這一層呢?”易文墨大吃一驚。
“易哥,您長得挺象徐省長,另外,他一個副省長跑這麼遠,來參加一個山區學校的落成典禮,有點不太正常。”易菊說。
“我和徐省長長得有點象,沒什麼可奇怪的,長得相象的人多得很。徐省長是分管教育的副省長,當然應該關切山區的教育問題了。”易文墨解釋道。
“反正我覺得這個徐省長和您的關係不一般。”易菊瞅了易文墨一眼,接著說:“您假若真是徐省長的兒子,也不會承認這一點。”
“菊妹,我要是徐省長的兒子,咋不敢承認?”易文墨問。
“易哥,您以為我是傻瓜蛋呀。您如果承認是徐省長的兒子,那麼,您就是私生子,就是靠老子當的官,這個名聲不太好吧。”易菊說。
“難道我沒能力,沒表現,不配當這個教育局長?”易文墨問。
“您有能力,有表現,但是,在我們這個社會裏,不是憑能力,憑表現就能當官的。”易菊駁斥道。
易文墨無話可說了,易文墨要想撇清“拚爹”的嫌疑,恐怕不容易辦到。實際上,他之所以能平步青雲,確實是靠了徐省長的關係。
“照你這麼說,徐省長一定是我爸了?”易文墨問。
“那也不一定,或許是您叔叔、伯伯、舅舅呢,總之,關係一定很近。”易菊肯定地說。
“嘿嘿,但願如此吧。”易文墨訕訕地說。
“易哥,我如果再建十所希望學校,就成了全市聞名的教育慈善家了,也就成為了市教育局的座上賓了,對吧?”易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