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他很疑惑,自己怎麼會睡在醫院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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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山體崩塌後,老校長見易文墨被山體掩埋了,他聲嘶力竭地喊:“老師們,快去救易校長!”
十幾位老師一起衝了上去,七手八腳把易文墨從泥土中扒了出來。老校長說:“快打電話,叫救護車來。”
手機沒信號了,固定電話線也斷了。
老校長果斷地說:“一刻也不能耽誤,馬上用擔架往縣城抬。”
老校長親自率領八位老師,輪流用擔架抬著易文墨往縣城趕。
天黑,雨大,路滑,九個人跌跌爬爬地往縣城趕去。
路上,要經過一條小河,到河邊一看,山洪下來了,河水洶湧澎湃,就象一條咆哮的黃龍。
“老校長,怎麼辦?”一行人被困在河邊一籌莫展了。
老校長琢磨了一下,說:“等在這兒不是個辦法,這個山洪一時半會退不下去。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往上遊走,上遊河麵狹窄,而且河中央有巨石,或許可以踩著石頭過河。”
大家按照老校長的話,往上遊走去。大約走了五、六公裏,果然河床窄多了,而且,河中還布滿了巨石。
“就從這兒過吧。”老校長說。
大家小心翼翼地把易文墨抬過河。
一位老師驚喜地叫道:“手機有信號了!”
“趕緊撥打120。”老校長說。
一個小時後,易文墨被送到了縣城醫院。醫生檢查後發現,易文墨可能是腦血管破裂,需要送到市裏去。
120緊急把易文墨送到了市立醫院。
這時,已是淩晨三點多鍾了。
陸大丫首先接到了電話,她手忙腳亂地通知了陸家姐妹和小曼。
於是,大家一起趕到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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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文墨似乎感覺到自己不行了,他很想在臨死前弄清楚,自己是不是徐省長的親生兒子。
“我……”易文墨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字。
易文墨喘息了一陣子,努力地說:“我…我想問…問您…一件事。”
徐省長也意識到易文墨想問什麼了,他對大家說:“你們回避一下,我跟文墨有話要說。”
見徐省長下了命令,大家一起退出了病房。
“文墨,你要說什麼,就說吧。”徐省長握著易文墨的一隻手柔柔地說。
徐省長問了醫生,知道易文墨的傷情不容樂觀。他腦袋裏麵出血的部位很敏感,不適宜動手術。現在,唯一的辦法這是讓他自已慢慢吸收溢出的血。目前,還不能斷定出血部位還會不會繼續出血,如果繼續出血的話,那易文墨的生命就危險了。
醫生的結論是:救活的希望隻有百分之五十。
“我…我想問…想問……”易文墨異常困難地說。
“文墨,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徐省長的心在滴血,是他讓易文墨到這所山區學校任職,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難免不後悔。
“我…我想問…我的親生父親…是誰?”易文墨終於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