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劍明回禮道:“兩位好。”見兩人手臂上戴著象征祭奠的白布,微微一愣,旋即想道:“是了,正天教在峨眉山大戰時,死了一些人,他們帶著白套子,那也是應該的。”
據他所知,峨眉山一戰,正天教除了朱笑白等人先走,沒受到傷亡之外,最後也隻有無劍護法和六個高手走掉,其餘的人都被那隻大琴蛙殺死了,可謂是損失極重。
龍碧芸的神色顯得有些黯然,也不知道她聽到了什麼。方劍明看出一些端倪,與兩位閑扯了幾句之後,道:“胡堂主,張使者他們沒來嗎?”
胡不回聽了這話,忽然歎了一聲,旋即冷哼一聲,道:“不瞞方大俠,侯使者和朱使者已經遇害了。”
方劍明大吃一驚,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十二壇使者先是死了一個雞壇使者姬曉七,現在突然又死了猴壇使者侯朝宗和豬壇使者朱有笑,實在是令人不得不為之震驚。方劍明對這十二壇的使者印象很深,乍聽一下子又死了兩個,除了吃驚之外,不禁有些傷懷。
胡不回冷聲道:“這都是飛魚幫的人幹的。”頓了一頓,痛心地道:“姬老弟遇害後,教主派人將他的屍體運回總壇,打算風光大葬。候老弟和朱老弟一直陪伴靈柩,所以沒有和張大哥他們九位去找飛魚幫算賬。待姬老弟的喪事辦完之後,他們兩個十分痛恨飛魚幫,竟瞞著教主,偷偷的跑去找飛魚幫理論,哪料到沒等他們兩個達到海南,就已經在半道上給飛魚幫的人殺害了。”說完,連歎了三口氣。
方劍明呆住了,半響之後,歎道:“侯大哥為人沉穩,朱大哥為人風趣,之所以會做出這等以卵擊石的事來,我想一定是他們太傷心了,加上又極為痛恨飛魚幫。”
獨孤雄天道:“是啊,方大俠你不知道,當侯兄弟和朱兄弟聽說了姬兄弟遇害的消息後,他們當場哭得暈了過去,半天才醒過來,可見他們與姬兄弟有多情深。”
方劍明又是歎了一聲,然後道:“獨孤大哥,你也別叫我什麼方大俠了,家父與獨孤伯伯師出同門,算起來你還是我的師兄,你就叫我一聲方師弟吧。”
獨孤雄天道:“這隻怕不妥。”
方劍明道:“私底下你可以這麼叫我,至於其他場合,就隨獨孤師兄了。”
獨孤雄天聽他都改了稱呼,也不好再推辭,叫了他一聲“方師弟”。
方劍明問道:“獨孤師兄,獨孤伯伯身體還好嗎?”
獨孤雄天笑道:“師父他老人家最近在閉關練功,身體還很硬朗,他老人家聽說地藏菩薩就是你時,直叫後悔,明明在西域和你碰麵了,偏偏又未能相認。”
方劍明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道:“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不該瞞著他老人家,俟我去京師後,一定向他老人家叩首賠罪。”頓了頓,想起一事,道:“獨孤師兄,有件事不知當不當說。”
獨孤雄天正色道:“方師弟,你說的是哪裏話,什麼當不當說的,有什麼話你盡管說。”
方劍明道:“那無劍護法……”
獨孤雄天沒等他說完,笑道:“我明白了,方師弟是不是覺得無劍護法像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方劍明道:“正是。”
獨孤雄天道:“方師弟,你說說看,他像誰?”
方劍明想了想,道:“他有些像……像柳生一劍,尤其是他那種不畏生死,與敵拚命的打法,與柳生一劍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