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不邪的輕功雖然不俗,但連避九椎之後,自身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輕敵,手中竹笛揮動,帶起嗚嗚之聲,遍襲朱恒身上的大穴。朱恒怎會怕他,大鐵椎頻頻出擊,將氣流激蕩的呼呼作響。
不多時,兩人交手三十餘招,兀自不見勝負。方劍明看到這裏,眉頭微微一皺,李芳武見了,道:“主人,你擔心朱老大鬥不過姓施的小子?”
方劍明道:“論武功,朱前輩並不在姓施的之下,論氣勢,姓施的更是落了下風,但朱前輩一味狂攻,長久下去,必將不消。這或許是朱家椎法的打法,但與姓施的對敵,就顯得有些失策了。”
李芳武笑道:“主人,幽靈門的人甚是討厭,你讓我去把他們打發走了算啦。”
方劍明變色道:“不可。”
李芳武一怔,道:“為何不可?”
方劍明道:“這是朱府與幽靈門的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朱府乃是朱亥的後代,個個都是真漢子,就算落敗,也不會要人相助,否則,就是對他們的不敬。”說到這裏,麵色突然一變,低低地叫了一聲“不好”,正想出手時,忽見周風不知何時已經摘了一朵菊花放在手中,微微一笑,便放下了心。
就在這時,場中激鬥兩人各自發出一聲大吼和長嘯,各出絕招,隻聽“砰”的一聲過後,施不邪左膀被大鐵椎碰了一下,嘴角流血,退了好幾步,而朱恒的肩頭被竹笛點中,整隻手臂一麻,手中的大鐵椎險些拿不住。幸虧他拚了一股勁,才沒有將大鐵椎丟落,饒是如此,他的手臂已不聽使喚,休想舞動大鐵椎。
他正想把大鐵椎換到另一隻手,忽聽“咻咻咻”三聲,三枚銀針從施不邪的竹笛中射出,直取他的心髒部位,想閃避已來不及。
就在這危急關頭,一朵菊花詭異的飛出,攔住了銀針的去路。三枚銀針插入菊花中,再也沒有出來。菊花一偏,落在了朱恒邊上。
施不邪麵色大變,他的銀針一向是例無虛發,想不到這次竟失了手,而且還是失手在菊花上。那發出菊花的人,手段之高明,簡直是令人駭然。
洪三通看到這裏,麵色一沉,望向方劍明這邊,冷冷地道:“這是我幽靈門與朱家的事,各位還請不要插手!”
周風哈哈一笑,道:“本公子不來不想插手,但姓施的使出這等下流手段,實在太令人不齒。”她目前的穿著雖然是女兒身,但因為女扮男裝慣了,一開口就是“本公子”。
洪三通可不管她是男是女,冷笑道:“這並非比武,談什麼下流不下流?閣下最好別多管閑事。”
周風麵色一沉,道:“原來幽靈門都是下三濫的角色,難怪江湖中聽都沒有聽說過。”
洪三通心中大怒,但他還是忍住了,冷哼一聲,身形一晃,落到了石橋上,道:“施老弟,你暫且退下。”
施不邪肩頭受了傷,也不敢再和朱恒鬥下去,得令之後,飛身退下。
洪三通雙手在胸前一抱,道:“朱老大,你遠不是本門主的對手,把你的兄弟全都叫上,本門主一人足可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