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彬邊走邊道:“我是錦衣衛校尉袁彬。大人,陛下已落在了瓦剌人的手中,請大人為了陛下著想,聽我一言。”
羅亨見他越走越近,猛地喝道:“袁彬,你莫再前行,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本大人對你不客氣。”
袁彬以為他是嚇唬自己的,沒有停下腳步,待見城牆上的十數把火槍對準了自己,才知羅亨是來真格的,忙退出了數丈外,叫道:“大人休開玩笑,我確實是袁彬,陛下也確實落在了瓦剌人手中,難道大人要置陛下的於死地嗎?這可是死罪啊,還請大人立刻開門,迎皇上入城。”
羅亨麵上遲疑了一下,忽見一條人影出現在城頭,哈哈一笑,道:“現在天色已黑,城門可開不得。”
袁彬見這人不像是官兵,問道:“你是誰?”
那人將手中的一個算盤一抖,嘩啦啦直響,笑嘻嘻的道:“我是魔教的雞壇使者姬曉七,你聽說過我的名字嗎?”
袁彬道:“原來是姬使者,失敬失敬。”譏笑一聲,道:“姬使者,恕我不客氣,你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天黑了嗎?”
姬曉七淡淡一笑,道:“袁彬,你說我是瞎子,你也好不到哪裏去,難道你就沒看到身後有一群豺狼嗎?你讓羅大人開城門,豈不是引狼入室?你居心何在?”
袁彬麵上一紅,他豈能不知這個道理,喃喃的道:“可是陛下已被也先抓住了,你們若不開城,隻怕也先會對陛下不利。”
姬曉七正色道:“袁彬,宣府乃邊防重鎮,豈是說開就開的?再說了,楊將軍不在城中,羅大人不敢擅自做主,要開城門,也得等楊將軍回來。你走吧。”
袁彬已經盡力,隻得回去,也先見他無功而返,讓人把他邦下去了。
“羅亨,你以為本太師就沒有辦法攻城了嗎?你就等著本太師殺了朱祁鎮,再來破城。”也先運起功力,厲聲說道。
話剛一落,隻聽城頭響起一陣笑聲,同一時間,城頭多了十一個人,內中一個老頭傲然笑道:“也先,你且聽清,老夫是魔教的鼠壇使者張征,在此恭候多時了。”其餘十人也各自報了姓名,加上第一個出場的姬曉七,魔教十二壇使者竟到齊了。
也先見魔教的人這般囂張,氣得眼睛一瞪,就要發飆。
周風忙道:“大哥,他們這是在激怒你,你不要上當。”
也先道:“難道我還怕這些中原武林中人嗎?妹妹,你快去把二天師和四大尊者請來,我要下令攻城。”
周風道:“大哥,魔教是中原的第一大教,高手不少,這十二個使者恐怕也隻是打頭陣的,誰也不知這城中究竟還有多少魔教的人。不錯,單輪高手,就算魔教傾巢而出,也比不上我們瓦剌,但我們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和他們拚命嗎?”
也先聽後,覺得有些道理,氣也消了許多。
忽見城頭上的羅亨拔劍出鞘,大聲道:“誰若出城,本大人就用手中劍斬誰。我羅亨在此立誓,與宣府共存亡。”
眾將士聽後,但覺熱血沸騰,異口同聲的道:“我等誓與宣府共存亡!”
周風心中一凜,暗道:“我本以為明朝將士是一團散沙,沒想到這宣府城中的士兵竟是這般齊心。”
也先見宣府城中的將士團結一致,抱定以死守城之心,隻得歎了一聲,率軍退去。
俟瓦剌大軍一走,城頭上突然多了兩個人,這兩個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宣府總兵楊洪,女的卻是巾幗公主朱祁嫣。
“公主殿下,你出的主意果真管用,老臣被人稱為軍中第一智將,但比起公主殿下來,老臣是遠遠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