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麼不敢想的呢?”樓冰清有一抹諷刺的笑容。
如果宣玉清不這麼想,樓冰清也會促使她這樣想,這樣英王妃不出手也得出手:“娘,到時候宣家會求助咱們的,三家重新平衡,重新相安無事的合作。”
樓夫人皺起眉頭:“好是好了,隻是太委屈你了吧。”
“先過難關再說吧,宣家和顧家實在不應該對咱們聯手逼迫啊。”樓冰清歎氣。
做為當事人,嶽繁京還是認為自己發現了什麼,如果與公事有關,她相信李威,也並非會像在荒丘那樣夫妻共同進退,李威也委婉表示過,有他操心就好,但他並不禁止嶽繁京過問。
或許,當插手一些事情,是妻子的調劑。
如果與私事有關,那就逼到嶽繁京的麵前,嶽繁京不可能不過問。
她斜倚榻上,看著辛小龍和嶽良菊說話,腦海裏轉個不停。
這場意外促使母子的感情,辛小龍如今睡覺也要看到嶽良菊,據說他新婚的爹很煩惱,不過大家聽到隻是一笑。
沒有人會同情辛總管,反而更關心嶽良菊能不能帶好辛小龍。
丫頭銀鎖走進來:“殿下請王妃去書房。”
嶽繁京走出來,在外麵的房間裏,梳著婦人發髻的櫻桃、春枝等都在做活。
春枝如今也靜得下來,肯做活了。
春枝是自幼定親,幽塞之行她完成親事,櫻桃定的家生子兒,在幽塞之行以前完成親事。
房裏的丫頭換上一茬,如今銀鎖玉呐等在房裏侍候。
不知道與總領過刑部有沒有關係,李威挑選親近的侍候人時,首選家生子兒。
銀鎖玉呐等人是去年到來,跟到幽塞又回來,已熟悉房中的活計。
哪怕有兩位奶娘在,什麼人留在房裏看著茶水,又是幾個人跟王妃出門,從來不亂。
嶽繁京想東想西,卻不為這個操心,因為王妃按製而來,有些細節她反而不懂。
也無法反駁。
帶著一堆的人來到書房,回頭瞄一眼,跟個小樹林似的,嶽繁京想笑中也有些安心。
她不應該懷疑她的丈夫吧?雖然她並非不能接受榻邊有人,隻是能爭的話,誰會放棄?
房裏先生們見禮,李威讓嶽繁京坐下,略一抬頭向一個人:“說吧。”
不高卻精幹的身材,這是另外一個捕頭,姓林,現在刑部任職,梁兼尚書永遠是英王的追隨者,英王的書房出現刑部的任何人,像是都不奇怪。
林捕頭道:“樓、宣和顧三家簽定的另有契約,至少兩百年,契約內容還在打探,就目前來看,樓家並沒有歸順殿下之意,反而倒想挑唆宣家的姑娘心係殿下。”
嶽繁京內心豁然開朗,她不應該懷疑她的丈夫,他一直對她關愛有加,知道她關心樓家的事情,特意請她來聽上一聽。
英王不見得知道別家的姑娘打他的主意,也可能看上一眼就心知,可是他坦然的與妻子分享,足見誠意。
或者,這還僅僅是關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