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從外麵進來,給了祁氏一個巴掌:“想造反嗎?你才是賤人,娼婦!”
嶽繁京放開祁氏,祁氏和夏氏扭打在一起,兩個人對著啐,再對著罵,很快,把院子裏的人都招來。
有夏氏的兒子和兒媳,有廚房裏做飯的那兩個,這麼巧,嶽繁京的人都不在,春枝找他們也不在家裏。
嶽繁京看看一張張忽然轉變的冷臉,好似有嘲笑,又好似有蔑視。她的心痛如灰時,心也就死了,也就認可這件事情。
走過去,把祁氏拉開,夏氏還在罵時,讓嶽繁京狠狠一巴掌打上去,罵道:“你什麼東西,敢我的奶娘!”
夏氏傻眼,手捂著臉:“姑娘,這......”
“這什麼,站一邊兒去!有帳等下再算!”嶽繁京罵過她,把祁氏擋在身後,昂然問王奶奶:“伯母,青天在上,你說小古喜歡上別的姑娘,可是真的?”
一向瞧不起她的豐奶奶鄙夷地笑:“嶽姑娘,聘則為妻奔則妾!你哪有資格指著青天說話!”
嶽繁京倒吸冷氣:“好好......”氣的話太多,不知說哪一句。
夏氏捂著臉這就明白了,紮著手就衝上來:“我家小爺不要你了,還充什麼姑娘媳婦子......”
嶽繁京又是一腳踹上去,夏氏踉蹌著往後退。夏氏的兒子媳婦也明白過來,一左一右對著嶽繁京跑過來,罵道:“你敢動手.....”
還沒有跑到,夏氏的兒子寶根讓一個人從後麵抓住肩膀。祁氏的丈夫張大及時回來,見場麵不對,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姑娘就是不對,把寶根的人拎起來,撲通一聲扔到院子裏。
祁氏的兒子張耀祖,不好打女人,把寶根媳婦推開。
嶽繁京看著這一切,再看看在院子裏罵的寶根,再看看冷眉怒目的豐奶奶,還有低下頭不敢看自己的王奶奶。
她的低頭更代表這事情無可挽回。
嶽繁京咬牙道:“好!讓小古出來對我說,我就信你們!”
祁氏清醒有一半,臨行以前,嶽老夫人的話到腦海中。嶽老夫人說過,她不放心王家的媳婦,要為嶽繁京留條後路,不定親事的姑娘,說一聲回家去,依然可以待嫁閨中,有祖母和家裏人在,看哪個敢說取笑的話。
祁氏心如刀絞,老太太真真是料事如神。她擦拭著淚珠,拉拉嶽繁京的衣袖:“姑娘,咱們走吧。你沒有定親事,也沒有父母命,咱們呀,還是個嬌姑娘。”
豐奶奶聽到,她的神情愈發的嘲諷。
這嘲諷又一回激怒嶽繁京,而王奶奶啜泣的話也是又一回。
“繁京,我讓人這就送你出家,小古,他是不用再見你的。”
嶽繁京迷惑了,她不知道王奶奶說的是真是假。
王小古自從知己多以後,三天兩頭的在外麵過夜。今早出門時,雖昨夜說過,但又特地和嶽繁京打招呼,說他要有三兩天的不回來,讓嶽繁京和他的娘在家裏好好的。
不管怎麼回想,也不像負心人。何況還有每晚總想糾纏,雖沒有得逞,但樂此不疲。
如果這個模樣是假裝出來的,嶽繁京可以認為天下再沒有真情的人。
但是,長輩當家,嶽繁京還是知道的。她縱然強著留下來,這裏沒有家裏人撐腰,一個姑娘家隻怕討不到好。豐奶奶難看的臉色,更添嶽繁京人在客邊的煩憂。
還有一些,未知的害怕。
心已冷,神已灰,祁氏又頻頻的勸著回家。嶽繁京大聲道:“我走!當初你們接我的時候,說的百般好。如今變了卦,我祝你們回鄉去,還能麵對全城的人。”
扯上祁氏,對張大父子眼神示意,對著外麵走去。剛到台階下麵,張大橫著眉頭,寶根嚇得退開,院門又響,春枝帶著她的一家人回來。
“姑娘怎麼了?”
春枝讓嶽繁京的淚痕嚇住,一迭連聲的問。又看到祁氏麵上的巴掌印,更魂飛魄散。
嶽繁京忍著的眼淚,行行串串落下來:“春枝,小古有了別人,不要我了。”
“啊!”
春枝麵色的血色迅速退去,然後就暴怒,好似一頭讓招惹的小獅子,咆哮道:“走,咱們走!就知道這一家人不是好人,什麼東西!”
嶽繁京說出來的話,春枝不用再推敲。而春枝連家人都帶來,隻為送姑娘平安到京,這幾天還在說哪天離開吧,不能總讓別人家裏養著。嶽繁京卻讓欺負,春枝也怒不可遏。
王奶奶眼睜睜看著一行人走向後院,他們還有行李包裹,總要拿上。心頭痛上來,一頭栽到椅子上。
------題外話------
錯字再改,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