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劍聖微微一笑,聲音在玄夜耳邊響起:“怎麼,你還不服氣麼?你對阿呆而言不也同樣是長輩,同樣的話我也可以放在你身上,我全力出手的話,恐怕你也堅持不了五秒吧。冥王劍確實是天下至邪之物,以阿呆現在的功力,想守護它確實有一定的難度。不過,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徒孫的成就並不會次於你,五年之後,還在這裏,你可以和阿呆進行一場公平的比試,如果你贏,冥王劍就讓你們教廷收回,如果你輸了,我希望你把女兒嫁給阿呆,你能答應麼?”他早聽席文說過阿呆和玄月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會作出如此要求。
玄夜心頭一震,他沒想到天罡劍聖居然會為阿呆做媒,五年?他也太小看自己了,別說五年,就算是三十年,阿呆也未必能達到天罡劍派掌門席文的功力,而自己的法力也會不斷的進步,聽起來,這個賭約似乎對自己很有利。毅然道:“好,既然您這麼說了,就按照您的意思吧。五年之後,玄夜定然再來拜訪。”說完,拉著玄月催動起體內魔法力,在白色聖光的包圍下就要離開。
“等一下,爸爸。”玄月哽咽著阻止著父親。
玄夜一皺眉,天罡劍聖對他造成的無形壓力讓他始終處於下風,使自己受辱於人,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女兒造成的,如果天罡劍聖要求自己女兒留下,自己是沒有能力阻止的,不禁怒道:“你還要幹什麼?”
玄月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剛才天罡劍聖和玄夜的交談都是用的傳音之法,她並沒有聽到,她知道和阿呆分離已經是不可避免的,哀聲道:“爸爸,我有一樣東西要留給阿呆,那是他的。你先解除我身上的封印,我會跟您回教廷的。”
看著女兒悲傷的樣子,玄夜心中一軟,解開了玄月身上的束縛。玄月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走到天罡劍聖麵前,哽咽道:“爺爺,您告訴阿呆,就說月月永遠都會惦記著他,讓他以後注意自己的身體,如果可能的話,以後我一定會去找他的。”一邊說著,她將手上的精靈之鐲摘了下來,遞給天罡劍聖,“這是精靈女王送給我們的,他尋找精靈族族人的時候能用的上,隻是,隻是月月不能和他一起去了。”
天罡劍聖接過因為離開精靈森林而無法發出綠色光芒的精靈之鐲,淡淡的說道:“孩子,回去以後好好努力修煉,你和阿呆以後一定還會相見的。爺爺沒什麼可送你的,隻能在以後送你個強大的守護者吧。”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姑娘,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女兒。
玄月的淚水不禁再次流淌而下,深深的看了一眼昏倒在席文手臂中的阿呆,泣道:“您告訴他,我,我希望他能做我一輩子的跟班。”說完,扭頭就跑,晶瑩的淚珠在空氣中飛舞著,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
玄夜歎了口氣,衝天罡劍聖微微施禮後,追著自己的女兒去了。天罡劍聖喃喃的自言自語道:“歐文,你這一輩子實在是太苦了,師傅不能彌補你什麼,就讓我幫助你的弟子得到幸福吧。”
席文師兄弟已經圍了上來,周文道:“師傅,您就讓他這麼走了?剛才他有多囂張您可是沒看見啊!”
天罡劍聖眉頭微微一皺,道:“周文,從今天開始,我罰你麵閉三月,你這個衝動的脾氣需要好好改一改,席文你監督他。這個玄夜的魔法天賦之高,甚至超過了他的父親當代教皇,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雖然我勝他沒什麼問題,但你想過沒有,如果徹底得罪了教廷,他們的所有高級祭祀聯手發動禁咒,恐怕天罡山將不副存在,在單一對抗來說,我並不畏懼教皇。但如果保持著一定距離,給他充分吟唱咒語的時間,我也難保不敗,天神雖然是虛無縹緲的,但教皇卻擁有著神秘的力量。我知道,你們幾個現在的功力都不弱,普通的魔法根本無法突破你們的鬥氣防禦,但是,你們千萬不能小視魔法的威力,那借用天地之力的能量終究比我們這些自身修煉的鬥氣要強上一些。況且,千年大劫將至,我不希望再節外生枝,你們從今天開始都要加緊修煉。劫難來臨的時候,就要靠你們了。”他伸手一抓,將阿呆從噤若寒蟬的席文手中接過。“席文,和阿呆同來的那兩個孩子,你要好好指點他們。我已經想清楚了,歐文的仇是要報的,但我們並不適宜參與,畢竟他在大陸上製造了很多殺孽,如果我派公然參與,會影響天罡劍派的名聲,這個報仇的任務,以後就由阿呆來完成吧。”
路文道:“可是師傅,阿呆這孩子年齡還太小,雖然他是同年齡弟子中最強的,但恐怕也……”
天罡劍聖抬手阻止他說下去,“這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半年之後,你們來石窟見我,我有話要對你們說。在這半年之內,任何人不要到後山打擾我。”說完,抱著阿呆消失在眾人麵前。
席文帶著眾位師弟恭敬的向著天罡劍聖消失的方向施禮,半晌,席文才道:“咱們也該回去了。看來,師傅要親自教導阿呆了。”
周文苦著臉道:“大師兄,師傅讓我麵閉三個月,您看……”
席文瞪了他一眼,道:“你確實該麵閉麵閉,你這脾氣啊!四弟,從今天開始,你要督促弟子們勤加修煉,我們也必須要抓緊了。師傅讓咱們提高實力,必然有他老人家的用意。”
路文道:“是,大師兄。”
…………
一個陰暗的房間內。
“你找我有事麼?”低沉的聲音響起。
“如果沒事,你以為我願意來這裏麼?”另一個聲音與前一個幾乎相同低沉。
“什麼事?”低沉的聲音不帶一絲感**彩。
“我手下的人在進行任務的時候,遭到了你的手下攻擊,並且殺了我手下一個獲取者,殺手工會的主上,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此人正是盜賊工會的會長,自從他得知自己的獲取者死在冥王劍下之後,就立刻趕到殺手工會總部興師問罪。殺手工會的總部對別人來說也許是個秘密的地方,但對他這掌握天下情報的盜賊之首來說,並不算什麼。
“恩?你說什麼?”主上有些驚訝的說道。
“我說你的手下殺了我手下一個獲取者。你應該知道培養一個獲取者有多麼難,比起你培養那些滅殺者來還要困難的多。”會長激憤的說道。
主上道:“這怎麼可能?能殺了獲取者,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我的手下也隻有元殺組成員有可能辦到,但他們都在‘家’裏,我並沒有派他們執行任何任務,你是不是搞錯了。你應該知道,你們盜賊工會和我們殺手工會向來是互惠互利的關係。”
“哼!我會搞錯。冥王一閃天地動,除了你們殺手工會的王牌殺手‘冥王’以外誰還能做到。就是‘冥王’的弟子用冥王劍殺了我的手下。”
主上失聲道:“你說什麼?冥王的弟子?是不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少年,而且看上去有些木訥。”
會長冷哼一聲,道:“既然你承認那就好辦了,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們盜賊工會一個交代。”
主上沉吟了一會兒,道:“你讓我向你交代什麼?我現在也一直在尋找這個人。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冥王早已經判離殺手工會了。”
盜賊工會會長一楞,轉瞬冷笑道:“你想騙誰?冥王替你們殺手工會賣命那麼多年,立下的功勞恐怕你自己都算不清楚吧。你還能不好好籠絡他,會讓他有背叛的機會?而且就算他背叛了,以你的作風,你會留著他麼?”
主上的聲音中微帶怒意,“你不要以為我怕了你,你我兩方要是鬧僵了,對誰都不好。你應該還記得冥王是如何加入我們工會的吧。他偷聽了我和手下的談話,知道了其中的秘密,你說他能不叛變麼?雖然我反應及時,讓手下給他下了無二聖水,不過他的功力確實強悍,竟然逃走了。並且躲避了我兩次追殺。現在冥王應該死了,而我們殺手工會也為此付出了三名滅殺者、六名元殺者和副會長一條手臂的代價。你說的那個小子我知道,他好象確實是‘冥王’的弟子。看來,冥王確實把自己的冥王劍傳給他了。我的人也一直在尋找他。他殺了你的手下,關我們什麼事?你那些手下是在什麼地方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