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市長,就算改製,你也不能這樣賤賣這樣的大廠啊。”陳大河知道鍋爐廠確實已陷入困境,不改製是不行的,但對於市政fǔ如些低價**整個工廠,那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的,要知道光是這個工廠所在的地皮,也值幾百千把萬啊。
“嗬嗬,大家可能認為我們市政fǔ定出的**價太低了,這樣吧,陳大哥,既然你認為來接手這個廠的買家,是占了大便宜,我們就把這個鍋爐廠**給你,隻要你有能力把這鍋爐廠重搞活,我們連這五萬元的**費都不要了,這個廠我作主,送給你了,你看如何?”劉思宇突然說道。
聽到劉市長竟然要把這麼大一個廠,送給自己,陳大河一下愣住了,不過劉思宇繼續說道:“不過,按市政fǔ的決定,有幾個條件,第一,這一千多工人的安置,必須由你負責,也就是說,今後這一千多人的工作你要安排,工資你要發,還有,就是這鍋爐廠所欠的八千萬的外債,你要負責償還。”
聽到劉思宇這樣一說,陳大河和這幾個代表,都一下傻了眼,要知道,單是這一千多工人的工資,就不是一個小數目,按一個工人一月七百元計算,一年至少要一千多萬以上,再加上還有一年多的拖欠工資,那又兩千多萬,而且如果這工廠要開工,還有原材料什麼的,這又是一筆龐大的開支,這樣算下來,要把這鍋爐廠盤活,至少需要一個億以上。
看到陳大河他們驚愕的神情,劉思宇接著說道:“怎麼樣,有沒有這個信心?”
陳大河看到劉思宇bī視的眼神,心裏一下沒有底,不過還是說道:“劉市長,隻要銀行能給我貸款,我有信心盤活鍋爐廠。”
“嗬嗬,陳大哥這話說到點上了,如果我能說動銀行貸款,我又哪裏用得著去à心這些煩心事,要找銀行貸款,可以,自己去找。陳大哥,企業經營是商業行為,以後政fǔ不會再去搞包辦了,我們政fǔ今後的職責,就是引導企業如何健康發展,規範企業的經營行為,不會去具體幹涉企業的經營活動。”劉思宇說到這裏,喝了一口水,“說到這裏,陳大哥和幾位工人朋友明白了吧,我們這個鍋爐廠,所有的資產和債務,兩相加減,後隻有五萬元的淨資產了,你說,這樣的企業,你能讓別人出多少錢?還有,如果我們再不想法,這一千多工人的生活怎麼辦?陳大哥,幾個工人朋友們,我們看問題,還要多換一個角度,如果我們這次**成功了,你們的工作就有著落,就會拿到該得的工資,而這個鍋爐廠也會重活起來。對於我們政fǔ而言,也不會再為你們的工資問題去à心了,你們說,這樣不是我們希望的結果嗎?”隨著劉思宇的話語,陳大哥他們明白了政fǔ這個決定,也是一個迫不得已的想法。而且要想搞活鍋爐廠,也似乎隻有這樣了。
送走這些工人後,劉思宇無力地回到辦公室,靠在椅上休息了半天,這次和工人的談話,確實讓他很費了一些激n力,幸好這些工人的思想,基本上已通了,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失落,其實就是由國有企業的工人,即將轉變成民營企業的職工的失落。
隨著富連市鍋爐廠準備**的消息傳出去後,前來了解情況的企業也多起來,當然富連市企業改製辦公室也擬出了具體的**方案,其內容就是職工安置、債務償還等幾項,這些東西,自然要通過協議來明確,劉思宇絕對不允許有企業隻是借機來撈一把,所以他指示韓代能,一定要把**的協議條款一條一條的搞實在,要求承接的企業,一定要有實力,一定要拿出經營的方案,否則,隻付五萬元,肯定不能接過鍋爐廠的。
到了年底的時候,有幾家生產鍋爐的企業,初步進入了富連市政fǔ的視線,不過現在已近年關,具體的洽談,還得過完年後進行。
看來,這二零零四年的年關,政fǔ還得想法讓這些企業的工人,領到生活費,過一個平安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