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四舅,這就是我的同學劉思宇。”黃海根對二人恭敬地介紹道。
“伯父好!”劉思宇尊敬地喊道,他這次來麵見柳瑜佳的長輩,是做了一番精心的準備的,他特意換上了一套名牌西服,打了一根藍色花紋的領帶。
看到這劉思宇雖然算不上英氣逼人,卻給人一種陽光和真誠的感覺,見了自己和四弟,並沒有一點怯意,在心裏暗歎道:這小子還不錯。不過想到這事關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他又不得不硬起心腸來。
“小劉請坐。”柳大奎觀察了劉思宇好一會,這才出聲說道。
“謝謝。”劉思宇禮貌地說了一聲,這才在二人的對麵小心的坐下。剛才柳大奎讓他晾了雖說不到半分鍾,但卻讓他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好在自己經過特別的訓練,臉上卻一點也沒表露出來,隻是淡淡地笑著,坦然承受著柳大奎和柳誌軍審視的目光。
黃海根看了兩位舅舅一眼,又關切地向劉思宇投了一個目光,這才上樓看柳瑜佳去了。
“小劉,你在美國救了我女兒小佳,我代表我們全家對你表示感謝。”柳大奎雙目注視著劉思宇,口裏說道,同時順手從茶幾上拿起一張紙條,遞給劉思宇。
劉思宇接過一看,竟然是一張一百萬元的支票,臉色一變,問道:“伯父,您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們全家人的一點心意,感謝你救了小佳。”柳大奎笑著說道。
“嗬嗬,伯父還真大方,”劉思宇苦笑了一下,把支票推了回去。
“怎麼,嫌少?”柳大奎麵色一變,掏出筆和支票簿又迅速開了一張,推了過來。
劉思宇這次瞟都沒有瞟一眼,沉聲說道:“伯父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救小佳,隻不過是正好碰上,隻要是一個中國人,遇到自己的同胞有難,都會出手相助的,你用不著感謝我。”
聽到劉思宇的話,柳大奎臉色有點不自然,甚至有點惱怒,而柳誌軍則在一邊不動聲色地看著。
“小劉,我還有一個請求,不知你能不能答應?”柳大奎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道。
“伯父請說,隻要能做到的,當晚輩的義不容辭。”劉思宇內心酸楚,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你可能也知道,我隻有小佳一個女兒,當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幸福,小佳和你不合適,希望你能離開她,相信你不會拒絕一個疼愛子女的父親的請求吧。”柳大奎兩眼盯著劉思宇,語氣有點冷淡。
聽到柳大奎終於說出了見自己的真實目的,劉思宇反而談定下來,他迎著柳大奎逼視的眼光,誠懇地說道:
“伯父,我知道我在你的眼裏,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小人物,但我和小佳,是真心相愛,我會用一生一世來好好待她,讓她幸福,希望您能成全我們。”
“你會給她幸福?你用什麼保證?我家小佳隻是對你心存感激,她是不會喜歡上你的,隻是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好提出來。我奉勸你還是主動離開小佳吧,桌上的錢就算是我柳大奎對你的補償,你可要知道,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很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柳大奎眼角泛起一絲譏笑。
劉思宇看到柳大奎那蔑視自己的眼神,心裏如一根針在猛刺,他抬起頭來,雙目中隱含淚花,直視著柳大奎道:“伯父,我是不會離開小佳的,除非小佳親口對我說不再愛我,你不要再勸我了。對了,我雖然沒有多少錢,但我絕不會拿我心裏最神聖的東西去作交易的,告辭了。”
劉思宇努力讓自己保持穩重的神態,站起來向柳大奎和柳誌軍鞠了躬,昂著頭走了出去。
看著劉思宇倔強的樣子,柳大奎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柳誌軍這時臉上露出笑意,說道:“二哥,這小子有點意思。”
說到這裏,柳誌軍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二哥,你說這小子是在美國認識的小佳?”
“是啊。”
“我記得你說他當時在部隊上啊。”
“對,燕京軍區某團副營級參謀,有什麼不對嗎?”
“二哥,你應該知道,按照規定,現役軍人是不能出國的,他又怎麼會到美國去呢?真是怪事。”柳誌軍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不說我還沒有想起這個問題,難道我們的調查遺漏了什麼?”柳大奎也想到了其中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