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幸心中一動,便與先生訴說了願求,兩人商量完畢,便定下了學習棋和琴兩樣。
隻是程硯秋實在沒什麼時間,隻能偶爾教導一下,所以武幸的學習之路,還是從看譜子學起。
棋譜琴譜先生書房就有,藏書閣一層也有一大堆,棋盤和棋子先生也有現成的,隻是琴卻不大好找。
陰月教一個武林門派,除了程硯秋以外,還真沒幾個會這門手藝的,因此教中也沒有收藏什麼古琴名琴,依著先生的講究,琴也不能隨便買,便還是要等一段時間。
程硯秋心道,聽說都城陽安便有一個斫琴大家,斫出不少把數得上名號的好琴,反正陽安離得近,派人去一趟,問問有沒有新斫的琴賣也不費事。
誰知派去的弟子隔了一天回來,便稟報說,新斫的琴已經被人預定了,若想等下一把琴,要等半年以後了。
程硯秋得知後有些失望,不過他也不是什麼蠻不講理的人,做生意講究你情我願,既然已經被別人預定了,那就是他和武幸沒有這個緣分,感慨幾句,便也罷了,另外吩咐弟子,讓外麵分據點的主事們都留意著些,若是遇到了好琴,便買下送回來。
誰料到這是程硯秋自從沉寂後第一次發出無關公事的命令,頓時讓底下的人打了雞血一般,卯足了勁想要討好他,一個月後,便有數不勝數的名琴古琴雪花一般從全國各地快馬加鞭飛奔而來,讓程硯秋頭疼不已。
新年已過,春回大地,天氣卻沒有見暖,反而愈發寒冷了,老人常說,下雪不冷化雪冷,積攢了一冬的厚雪,和龍泉湖上厚重的堅冰,在初春盡情的吸收著少見的熱量,將自己慢慢融化。
程硯秋對武幸從不設防,書房內的密報書信隨便她看,武幸便也知道了,秋月慈即將出發到東陽的消息。
高興的把這個消息告訴小滿姐姐和謝嫦,小滿姐姐倒是言笑晏晏,對於能夠見到傳聞中江湖第一美人表示了好奇和期待,謝嫦卻不是沉默不語,就是惴惴不安。
秋月慈離東陽越近,謝嫦越是坐立難安,仿佛凳子上有蠱蟲硌著她屁股一樣。
武幸有些奇怪,見到秋月慈,謝嫦不願意麼?
既然不願意,她不下山不去見不就好了,反正秋月慈也上不了這曲塘山,進不來這陰月教。
幹什麼這番作態?
她不知謝嫦心中所想,自然無法理解謝嫦的心情,可誰又能知道,謝嫦的心思,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呢?
謝嫦惶惶著,忽然下了一個決定,扭頭便跑去找了宋寧也。
“你想領任務下山?領什麼任務?”宋寧也奇怪道,謝嫦來到聖教不過三四個月,先時總是纏著他學武功,後來不知怎的,自己又放棄了,自己在房間內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東西,他慶幸了好久,終於不被謝嫦擾的頭疼,誰料到這才安生沒多久,謝嫦便又有了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