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秦夜潯雙手負背眺望夜空,哼著歡快的小曲兒。
此時,辰燁頭戴鬥笠從東和客棧屋簷翻身而下,起身附於秦夜潯耳邊道:“秦老,您交給我的事已辦妥。”
秦夜潯邀辰燁進屋坐下,笑眯眯的,“若此計成功,殷聖使那,老夫必多為你美言幾句。”
辰燁抱拳,“多謝秦老。”
四日之前,秦夜潯吩咐辰燁利用移形術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停雲客,將絕情散摻入流觴殿秦月容所棲之屋香爐之中。
起初辰燁擔心絕情散含香,恐有人察覺,後察覺香爐所焚之香其味遠大於絕情散,若非對香料極為敏感之人,一般很難察覺。
秦夜潯捋捋胡子,打著一箭雙雕的算盤,他想利用絕情散的藥效同時毒害瀟月二人,欲致其二人失憶忘情,嗜血如命,殺人成魔。
如此,瀟月二人必會自相殘殺,而他秦某人不費錙銖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很巧的事,魏聞瀟因撕琴譜那日之事與秦月容鬧矛盾以後,接連幾日都未踏入流觴殿,而是宿於尋芳齋或浮煙閣。因此,中絕情散之毒的唯秦月容一人。
辰燁本以為至少七日絕情散才能見效,沒想到秦月容因身中蠱毒而又帶病舞劍,導致血液循環加速,毒素進入五髒六腑的速度加快,四日便使其走火入魔,初現失憶嗜血之態。
秦夜潯拍著辰燁的肩問道:“瀟月二人可都有中毒?”
辰燁如實回答:“隻秦月容一人中毒。”
秦夜潯忽然瞪大眼睛,麵帶怒色,“什麼?隻秦月容一人中毒?”
“如何?”
秦夜潯又轉為溫和之態,儼然一個笑麵虎,臉上和顏悅色,心底早已,謾罵萬千,“無事無事,那麼秦月容現於何處?”
“停雲客後山樹林。”
“很好,剩下的就交給老夫吧。”
秦夜潯盛了一杯滿茶遞給辰燁。
辰燁明白這是他在下逐客令,內心略微不舒坦地退出房間。
待辰燁離開後,秦夜潯啟窗吹哨,一隻黑鷹乖順地落在他手上,張了一下尖嘴。
秦夜潯撫順黑鷹的毛,將一封血書塞入黑鷹之嘴,“去吧我的寶貝,我相信你會比辰燁做得更好。”
黑鷹展翅飛去,如一隻身手矯健的魅,轉眼不見蹤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