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三公主和五公主都已嫁人,皇室哪裏還有適齡的公主?”塗少珙不耐煩道。
塗少瑋道,“二哥莫非忘了,咱們那位整天多愁善感、傷春悲秋的八妹妹,昭陽公主了?”
“少玦妹妹雖是餘貴妃所出,但並不受寵啊。”
“二哥,咱們的七皇弟也是餘貴妃所出啊。餘貴妃還是太子大哥的親表姨呢!”
“可是,張傑瑞已經三十歲了,少玦妹妹不過才雙十年華。而且,萬一張傑瑞被拉攏到他們那邊,那我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塗少瑋跺腳道,“我的好二哥,你不知道,女子一旦嫁了人,哪有不向著自己夫婿的?何況餘貴妃因為失去七皇弟,一直對少玦不聞不問。”
塗少珙恍然,撫掌道,“也對啊!如此一來,一箭三雕,將來還能使七皇弟投鼠忌器。妙!太妙了!”
塗少瑋舉杯,“來,二哥,咱們哥倆幹了這杯。”
與塗少珙達成了臨時協議的塗少瑋,在吃飽喝足後,終誌得意滿的回了周王府。
塗少珙看著他的背影,擺弄著手中的酒杯,神色不定。
易總管道,“王爺,接下來該怎麼辦?”
塗少珙嗤笑道,“老易啊,本王都不慌,你慌什麼?”
易總管恭敬道,“老奴還不是怕這事被其他的王爺搶占了先機嗎?”
“你太小看我那好四弟了。他雖表麵上不著調,內心可是比誰都精明呢!你聽了他這一番話,是不是真認為他是好心為本王打算?”
“王爺,難道不是嗎?”
“好了。周王這是在勸我去給他開路當炮灰呢。不說他了,你去把石澄給我請來。”
易總管躬身道,“是,王爺,老奴現在就去。”
雍王府,子矜院。
易總管在門外朗聲道,“石先生,在嗎?”
門口的仆人回道,“稟報總管,先生正在修剪花枝呢!總管裏麵請。”
易總管點點頭,信步走進了院子。一眼就看見,石澄正在認真修剪著一盆墨菊。
易總管臉上的褶子堆了起來,“石先生安好!”
石澄收起剪刀,抬首道,“易總管?你來得正好,快給我看看,這盆花怎麼樣?”
易總管道,“此花品相甚好,先生修剪得也不錯。先生的手藝和品味就是不一般呐。”
石澄對易總管的敷衍不以為意,笑道,“看來,易總管有些心不在焉呐。”
易總管道,“石先生,王爺有請,現正在倚嬌閣等著先生呢。”
“總管為何不早說?”
易總管無奈,心想不是你一直岔開話題的嗎?我想說也沒機會啊。打斷了你修剪花枝的樂趣,你又得說我掃興了。“先生現在再去也不遲,周王才剛走。”
石澄在仆人的服侍下淨麵淨手,換了一身衣服後,對在院子裏急得團團轉的易總管道,“易總管,請前麵帶路吧。”
石澄跟隨著易總管的腳步,來到了倚嬌閣。塗少珙已經令人泡好了香茗,好整以暇的等著石澄到來。
石澄快步上前,向塗少珙拱手道,“屬下汗顏,勞駕王爺久候了。”
塗少珙擺擺手,“無妨,先生快請入座吧。嚐嚐這北邊羌人部落秘製的梅山銀針,味道如何。”
石澄坐下,雙手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入口微甜,自帶梅香,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