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通說道:“如龍,他們就算是狗,也不能讓他們知道啊!要不這些狗還怎麼肯給咱們看家護院呢?再說咱們還要靠他們掙錢呢!”
那姬公子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龍長老又問道:“你們沒什麼證據,怎麼就用這麼大陣仗?連宗主的秘密護衛都用上了,抓一個年輕弟子至於嗎?”
風嗣業冷笑道:“這你倒說對了,李傳宗確實配不上這麼大的陣仗。之所以如此,還不是因為那該死的楊勝武,多少年沒消息,我們以為他早就死了呢!否則你和吳倫師徒怎麼可能那麼安穩地呆在宗門?為了抓他,隻能先把你和吳倫弄到手!對麵的人才是抓李傳宗的,抓一個小崽子要什麼證據!我們是專門來抓你和吳倫的,有了你們在手上,才能把那姓楊的逼出來,讓他自願把那槍法交出來。你們都已經這個年紀了,楊勝武還能活多久?宗主怕他死了,這門槍法就絕了。這多可惜,我可是親眼見過那槍法的威力,消失了實在可惜啊!”
龍長老聞言似是突然想通了什麼,“那封信也是你們偽造的了?”
風嗣業陰笑道:“怎麼可能,那是真消息,江東道都傳遍了。我本來想安排人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宗主卻說,‘龍雲飛這個人心眼太多,這樣會讓他起疑,就讓他兒子自己告訴他。這樣他就不會懷疑了,肯定會中計離開宗門的。’啊哈哈哈……,還是宗主高明啊!果然不出宗主所料,我們故意把楊勝武的消息散給你兒子,你兒子還真就給你寫了信,你們一接到信就出來了不是。你們要是天天窩在宗門裏,我們難免投鼠忌器,無法下手,畢竟那裏到處都是你們這些院外弟子,萬一傷了感情,影響了其他人就不好了不是。”
龍長老聽了,故意繼續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從頭至尾都是宗主安排的了?”
風嗣業聽了還要說什麼,候通眼珠一轉,見到吳倫和劉繼祖在忙著喝水吃東西,忙插話道:“風師兄,別中了他的計,快動手吧!我看這龍老頭是在故意磨時間,給他們爭取時間休息呢!”
風嗣業一愣也回過味來,扭頭給灰衣護衛下了動手的命令。
龍長老則快速對吳倫和劉繼祖說道:“傳宗你去前路,殺光他們來幫我們!”
說完就和吳倫主動朝風嗣業等人迎去,他們想盡量讓灰衣人離中間的車遠一點。
劉繼祖聽了他們的對話,早就氣的七竅生煙,想衝過去把那幾個人就地正法。隻是他不願浪費龍長老費盡心機爭取來的休息時間才一直隱忍著。聽了龍長老的吩咐後,他立即翻身上馬,將鐵槍又拿在了手裏,驅馬朝前路衝去。
這次是馬上對戰,因為對方也都騎著馬。
為首的四人見劉繼祖衝了過來,一揮手,後麵那二十來人就一起驅馬朝劉繼祖這邊衝了過來。
劉繼祖利用龍長老爭取的那點時間,補充了些吃的,喝了些水,體力恢複了不少。這次交手,他實戰經驗更豐富,也沒有半點留手,將自己的槍法發揮得淋漓盡致。
隻見他的鐵槍上下翻飛,在馬上對戰中居然更有威力,因為他不用俯身向下,視野也更好。
對方也是高手,各個趾高氣昂,但這些人都是江湖人,用長兵器的不多,因為趕路才騎的馬,其實並不擅長馬戰。因此交手不久,就被劉繼祖接連捅死了好幾個,挨個從馬上掉了下來,有些腳還卡在馬蹬裏。
剩下的人見了不敢繼續騎在馬上打,紛紛翻身下馬,徒步和劉繼祖打。但又因為兵器長度與重量的原因,始終近不了劉繼祖的身,反而不斷被劉繼祖捅到、砸到、掃到。
他們那些花哨的武技,在劉繼祖看來顯得那樣多餘。有個用雙刀的高手,他把刀耍的滴水不漏,好似形成了一個光罩,煞是好看,聲勢也十分驚人。他想借著刀的防護慢慢向劉繼祖靠近,然後砍劉繼祖的馬腿。
劉繼祖隻瞥了一眼,鐵槍一遞,隻聽幾聲叮叮叮叮的鐵器相交聲之後就是一聲慘叫,劉繼祖的鐵槍這時早收了回來。那人胸前已經被捅了一個窟窿,他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傷口,似乎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刀防不住劉繼祖的鐵槍。隨著鮮血噴出,人跟著倒下,劉繼祖已經朝另一個人殺去。這夥人的武技水平確實比前麵那兩撥人高不少,但和書院的長老比還差得遠,而且他們隻知道各自為戰,殺傷力甚至不如前一波江湖人。因此他們雖然單個武技水平更高,但劉繼祖應對起來依然從容不迫,隨著他對實戰越來越熟,殺起人來居然越來越流暢,甚至像剛才射箭那般,有了一種韻律感。
此外,他還在實戰中領會了槍法中一些省力的技巧,能更好地借助馬的力量,更好地預判對手的動向。他甚至在進行了預判後,可以提前將鐵槍放到對手的行動軌跡上,別人看上去就像那人在朝鐵槍上撞一樣。因此殺到後麵,這些人也嚇破了膽,以為劉繼祖會妖法,他們也開始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