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小白停止了吞噬,三喜急忙上前查看傷勢。
神色凝重的藍可兒,來到樊狄的屍體旁,歎息了一聲,提著對方朝院外走去。
“小白、快放屁,把體內的氣給排出體外。”
“為什麼?吸進去的可都是營養,不懂就別搗亂,一邊玩泥巴去。”
屋外沒有動靜後,老者走出了屋子,看著地上腫了一圈小白,抄起門角鋤頭就衝了過去。
“小道長,這條蛇交給我。”
三喜立馬擋在他的身前,並奪過他手中之物,不耐煩的說道:“快去睡覺,這裏沒你什麼事。”
“真不要我幫忙?”老者臨走時,還不忘提醒。
“不要!”
三喜說完後擺手驅趕,隨後來到陳浮生的身邊,將其傷口簡單包紮後,小聲詢問:“有沒有問題?”
陳浮生嘴角含笑,搖頭說道:“無礙,我一直有個疑問,不知方不方便訴說。”
“你說!”
“你那淡藍色的氣體,到底是什麼?居然能無視對方防禦。”
對於這個問題,三喜也是哭笑不得,自己接觸修煉沒多久,哪裏知道這個鬼東西是什麼,不過他還是如實回答。
“我隻知道它叫劍氣,對於其它的,我也是一概不知。”
“劍氣?”陳浮生閱曆無數,看過眾多書籍,從沒聽過劍氣一說,驚訝之餘也在慶幸自己跟對了人,隻要給予對方成長的空間,必將是一方強者。
兩人沒有過多閑聊,在三喜的攙扶下,陳浮生站起了身來,疼的他齜牙咧嘴,小心的挪動著步伐,朝屋中走去。
可能是由於消耗巨大,又或者傷勢需要休養,陳浮生上床後就在女童旁邊呼呼大睡起來,老者則坐在木椅上打盹兒,睡的很不踏實。
閑來無事的三喜,將院中斷掉的手臂放進了儲物鐲中,這利爪就是完成任務的最好證明,還得回門派交差。隨後坐在沉睡中的小白身旁,等待女子的出現,然而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也未等到女子的身影。
不多時、老者顫顫巍巍的走來,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粥。這是用家中僅剩的糧食熬製的,他一直都舍不得吃,眼下吸血狂魔已經死掉,從此村子便會一片祥和,於是便把這存糧食給拿了出來,熬了半鍋米粥,以表謝意。
“小道長、喝口熱乎的吧,老朽家中沒有好酒、也無好肉,唯有一碗米粥以表謝意。”老者說完,便衝著女童招了招手:“慕雪、快過來,給恩公磕頭。”
三喜接過對方手中的米粥,並起身阻止了女童的跪拜。
“這可使不得,修煉之人本就以拯救蒼生、鋤強扶弱為本,這是我的職責,也是我的擔當,不用如此行禮。”說著就將清澈見底的米粥一飲而盡。
“好喝!”
女童聞聲後,很懂事的伸手雙手:“哥哥、還要麼,我幫你盛。”
三喜憐愛的摸了摸女童的腦袋:“哥哥不餓、要不你幫我吃?”他之所以這麼說,是被女童的那股饞勁給打動,而稀湯寡水的米粥,證明了他們生活的艱難。
隻見女童懂事的擺手說道:“不行、不行、爺爺說了,這些是給你們吃的。”說著便擦去嘴角唾液。
三喜不由得內心感慨,這個世界的差距太大了,能者翱翔於天,隻手遮天。而那些手無縛雞之力,隻能苟活於世。
眼前爺孫二人就是最好的證明,他也從女童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兒時的身影,衝著老者說道:“大爺、我們身為修煉者不用吃飯的,你爺孫二人趕快吃吧,不然一會兒可就涼了。”
“慚愧啊.....怠慢了二位,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老朽也不勉強,慕雪走陪爺爺吃飯去。”老者說著便牽著女童,回到了家中。看著在桌前狼吞虎咽的女童,三喜淡然一笑。
陳浮生此時傷勢有所好轉,勉強能下地活動,沒有丹藥的治愈,傷勢至少需要十天半月才能痊愈。
他舉步維艱走來,單手撐著三喜的肩膀,艱難的坐下:“三少爺、我們是不是該回逍遙穀了?”
看著眼前已經恢複原狀的小白,三喜淡淡的說道:“嗯、是時候離開了,等小白蘇醒過來,我們就走吧!”然而他的話語剛落,興奮小白就給他傳音。
“老大、我給你變個戲法。”
不等三喜詢問,小白的身軀就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皮膚表麵開始布滿裂痕。
嚇得三喜急忙起身製止:“停停停!!!你這是哪裏是戲法,分明就是玩火自焚。”然而下一秒,他的雙眼瞪大,小白的身體開始回縮,片刻間便短至三尺,身體胖了一圈,說不出的另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