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雞一叫天下白。
推開房門,一縷晨曦照耀在臉上,武善不由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
長吐了一口濁氣,武善大吼一聲:“起床了,還要不要練功了?”
等了半晌,見沒有任何反應,武善歎了口氣,走到武鈴房門外,繼續喊道:“起床了,你在不起來的話,我就不教你真功夫了。”
過了半晌,裏麵才傳來了一句滿含冤念的聲音:“好了,吵什麼吵,人家不要穿衣服的啊?”
武善就當做沒有聽見,繼續拍著門,直到裏麵傳來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聲,這才滿意的點頭離開了。
“砰……”
房門重重的砸在了牆壁之上,武鈴睡眼朦朧的從房間中走了出來,彎著腰一步一摞的往前走,如同喪屍一般。
武善懷抱著一個直徑五十厘米的磨盤從雜物間裏走了出來,一看到武鈴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心中霎時無名火氣,眉頭一皺,對著武鈴沉聲喝了一句:“精神點兒!”
被這麼一喝,武鈴當時就被嚇了一跳,睡意全無,有些發愣的看著武善。
將手中的磨盤放在了院子中間之後,武善又朝武鈴瞪了一眼,訓了一句:“還不去打水洗漱,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衣衫不整,頭發亂慥慥的,宛若雞窩一樣。”
武鈴怯怯的看了武善一眼,利索的轉身去洗漱了。
武善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一聲訓斥,把武鈴給嚇著了,他還在那裏用水清洗著好久沒見的磨盤。
想當年,他爺爺逼他練功時,除了每天必練的樁功以外,就是轉動磨盤,自十斤小磨起,一直到百斤大磨,手掌心中的水泡就沒有消下來過。
“哥,我洗漱完了,下麵該做什麼?”
武鈴怯怯的聲音傳來,打破了武善慘無人道的兒時回憶。
眉頭一皺,他也發現了武鈴語氣中對自己的害怕之意。
想了半晌,武善這才反應過來,心說:“這是現實世界,不是電影世界,自己剛才可能是在不經意間所散發出來的殺氣驚著了這個丫頭”。
深吸了一口氣,武善盡可能的將自身殺氣收斂起來,隨後才轉頭笑著說:“現在沒事兒,你在旁邊看著就行。”
武鈴一呆,疑惑的看著武善那熟悉而欠揍的笑臉,心說:“我剛才在害怕什麼?難得我還沒睡醒嗎?”
揉了揉眼睛,武鈴再次看了看武善如陽光般欠揍的笑臉,發現和以往沒什麼不同之後,不由惱怒的大喊道:“武大郎!現在才六點鍾,你叫我起來就是為了看你清洗磨盤嗎?”
武善理所當然的說:“不然呢?我都起來忙活了,你憑什麼睡懶覺啊?”
“啊!”
武鈴大叫著,一下撲到了武善的身前,拿起他的胳膊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武善下意識的繃緊了手臂上的肌肉,後果就是武鈴捂著嘴巴在原地直跳腳,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地上還有一顆帶血的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