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川行幹笑幾聲舔著個臉跑到白知山身邊,又怕自己的不正經讓白知山又遠離他,想到什麼急忙說出口。
“對了,這些東西我有東西治他們,不要緊。”
說完指著被小鬼們肩上扛著的活死人。
有個別幾個嘴還不老實,總想咬人,特別是紀川行伸他們跟前的手。
“什麼東西?”白知山不再嫌棄他,而是露出求知的眼神。
這讓紀川行的心又得意起來,故意拖長語調:“想~知~道?”
很久沒罵人了,白知山的火氣有些大:“你能不能別吊胃口,有屁就放,再用這種表情對著我,牙我都給你拍進地裏埋著。”
紀川行趕忙笑著賠罪,之後從兜裏拿出一根香。
看著很普通的香,白知山並不覺得有什麼用,要是這東西有用,那府裏主堂插著的幾柱大香早就將他們解決也不至於等到這種時刻。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紀川行沒多說,隻是打了個響指,他手中的香自己點燃。
聞著味,的確與普通香不同。
它的味兒偏女子用的胭脂的調,應不是本土香,而是特製的。
也的確。
香味讓白知山熟悉,卻記不起是在哪裏聞過,隻知道聞到這味,能讓他寒毛直豎,心髒狂跳。
隱隱不安。
天色漸晚,不知不覺就忙活了一天。
就幾個時辰不到,讓白知山體會眾多,大開眼界。該遇見的不該遇見的,全遇了。
隨之而來的便是眼睛的不適,他為了不打擾他們,自己走到旁邊熟練的給自己的眼睛上藥、係布。
等再次出現在他們身前的白知山,不知道去哪裏找了根棍子撐著向他們走來。
紀川行見狀將他扶到一邊,白知山內心是不願的。
他好不容易撐著棍子走了過來,而他又給人送了回去。
誰知紀川行溫聲對他說:“省省吧,好好坐著,等我們處理完那些傀遊就帶上牛二道過來找你,”頓了一會兒,“我們不遠,就在那邊,你有什麼事叫我就好,我聽的見。”
之後又往白知山手裏塞了幾個圓鼓鼓的東西,光滑的,應該是果子之類的。
白知山手裏摩挲著果子,他有些發愣。
懷疑紀川行這麼做是不是都是假象,內心開始糾結,但紀川行對他這麼好也並未做出過激的行為就暫且放放,多多觀察就行。
反正等這件事處理完,他們是不會見麵的。
大概率不會。
這件事耗費太多精力,突然發現拯救蒼生還真就是誇誇其談,不切實際的。
算了,等回家就好生休息幾日,對其餘事不聞不問。白知山心嘀咕道。
眼睛看不見的緣故,隻能靠耳朵聽,他現在這樣也幫不上忙隻能幹坐著等他們。
也不知道那邊山上的情況。
隻知道跟白泉玩的,多少帶點不靠譜,但是白知山倒是希望,上陽赤是屬於紀川行這種類型,看似不靠譜實則做什麼事都讓人心安。
的確,山上這邊又是烤兔子烤野豬的,絲毫忘記他們山上來的目的,不過也沒什麼,斷首師又並不在山上,完全就是廢人腿,還喪條命。
在山上捉拿斷首師的消息也定是牛二道放出來,傳到當今聖上的耳朵裏,才有了這麼一出,讓這群愛逞能又貪生怕死的家夥去山上送命。
雖然皇帝也不知道這件事是真是假,但隻要有人傳,他便以為是真的。
完全沒主見。
等那邊的嘶吼聲漸漸弱下,白知山有一半覺得這件事是快要結束了。
聽著向他過來的腳步聲,他也隨即起身,但又被紀川行給按了下去,並催促道:“大少爺你就老老實實好生坐下吧,牛二道我給你帶過來了,有什麼就問他。”
聽語氣說的很急,像是白知山問完後,牛二道要被趕著上斷頭台似的。
紀川行現在很不爽,想分分鍾殺了牛二道,不知道他不爽什麼,但聽出了個大概。
雖然白知山看不見眼前的場景,但卻能清晰的感覺到,牛二道趴在地上,紀川行一臉不爽的坐在牛二道身上,兩隻腳也踩在他身上。
格外像個大爺。
牛二道艱難抬眼看了下白知山的模樣,嗤笑一聲,故意道:“原來你是個瞎子哈哈哈哈哈……”
當事人沒回應,是在想事,可紀川行把他頭用力按在地上:“瞎你個頭,等會兒我就讓你成瞎子,但事先先讓我把你舌頭割了喂狗。”
白知山愣神片刻,嘴動了動,沒有回應牛二道剛才的故意,興許真的沒聽見。
但他心中卻有個問題繞了許久,隨後平淡開口:“你與李兄弟是舊相識,為何還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