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總算發現了這裏的問題,太幹淨了,作為一所沒人住的荒宅,幹淨敞亮不見蚊蟲本身就很可疑。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陰氣重的地方活物都不喜歡,尤其是蛇蟲鼠蟻對這個感覺更加靈敏。”杜鈞又奕奕然的說道。
我又一次強忍扇他大耳刮子的衝動,問道:“這麼說這裏沒問題?”
“怎麼沒問題,陰氣重就是問題!”
“你敢把臉靠過來嗎?”
最後,杜鈞建議我去地下室看看,我在一樓樓梯下麵找到地下室的入口,卻發現鎖頭已經完全鏽死了,門上貼了張條子說明因為建築結構和年久失修等問題,地下室已經不能使用,請用戶不要隨意開門以免發生危險。
對這種警告我們自然是不理會的,擀麵杖一砸就將鎖頭砸斷,掀開門一看,一條通道通往地下,門口處還欲蓋彌彰的堆了不少雜物。
我把雜物推開,打開手機的照明功能順著樓梯走下去,杜鈞跟在我後麵,一邊走一邊說:“要是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撲出來,你就在前麵擋一下,反正你也死不了,給我爭取時間回去叫人。”
“你這個不幹淨的東西別跟同夥在背後夾擊我就行!”我罵道。
“那就得看對方是不是女鬼,漂不漂亮了,我一般對二十來歲的大姐姐感興趣……”
一邊鬥嘴一邊朝下走,我發現這個地下室根本不是儲物間,而是一條走廊,牆壁四周不是水泥而是石板,路不長但影影綽綽手機光亮照不到盡頭,似乎光線到了這種地方都會被削弱一般。
詭異的氛圍讓我不禁緊張起來,抽出神器護在身前,又叮囑杜鈞警戒身後,才步步為營的朝深處走去,時刻舉著手機用燈光照射四周,生怕有什麼東西突然躥出來。
結果一直走到盡頭,什麼事也沒發生,這裏似乎一切正常。
唯一的發現是走廊的盡頭掛著一幅油畫,一個身穿二三十年代旗袍的女人端坐在椅子上正視前方,看那泛黃的紙頁就知道這是一幅年代久遠的油畫,不過華貴的鍍金相框又顯示出這幅畫絕對價值不菲,這就非常奇怪了,按理說陰冷潮濕的地下室絕對不是保存油畫的好地方,那這副畫為什麼放在這裏?
“這畫沒什麼問題。”我身後的杜鈞說道。
我卻被畫吸引了,畫中女子的相貌依稀有點兒眼熟,但想不起在哪兒見過,更令我覺得奇怪的是畫的背景,寫實油畫一般不會忽略背景,這副也不例外。
背景似乎就是這棟別墅庭院的正門,女子身旁是一扇二三十年代富商家裏常見的庭院玻璃門,玻璃門上,似乎有無數隻手掌按在上麵,不知是不是油畫的透視效果,似乎能看到有幾十個人正奮力推著們要把它推開。
我轉頭對杜非說:“你來看這幅畫,這門後麵……”
突然,背後傳來一聲吱呀怪響,我急忙回頭,之間畫中那扇門竟然被推開了,無數隻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突然從花裏伸出!
我下意識的舉起神器抵禦,那些手卻迅疾的穿過我,然後迅速收回,我還沒明白發生什麼事,一切似乎又歸於了平靜。
“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回頭問杜鈞:“你看到了嗎?”
結果什麼都沒有,杜鈞不在我身後,他似乎隨著那些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人手一起消失了。
或者,被那些人手抓進了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