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奕希的光球一個接一個轟進屋裏,讓彼得不得不帶著塞蕾西婭不停的奔波逃命,本來這種亂披風一樣的打法是有很多空子可以讓他們兩人抓住反擊的,但是隻要露出一絲破綻,我和克裏絲就會立刻撲上去纏鬥,葫蘆娃也會及時射出一箭封住破綻,我們四人合力竟然逼得彼得連放下手中人跟我們全力一戰都不敢。
雖然他明知隻要塞蕾西婭能開口唱歌我們這邊的優勢立刻蕩然無存,但恐怕他隻要一放手塞蕾西婭立刻就會成為待宰的羔羊,縱使他能擋住葫蘆娃的箭矢,能同時擋住我和克裏絲的偷襲,他也沒辦法立在原地,在漫天光箭的情況下保護身後人!
至於他抱著的塞蕾西婭則完全沒有反擊的餘地,雖然她的歌聲殺傷力很強,但你見過誰能在如同坐過山車般激烈翻轉移動的時候還能悠然開口唱歌的嗎?雖然她是天使,但要是唱聖歌跑了調一樣不能產生效果。
十幾分鍾後,滿地狼藉,彼得已經被我們堵在屋子裏好久,趙奕希那炮彈一樣的光球隻要不是將他正麵轟中憑他強悍的肉盾體質大可抵受的住,無非是在飛濺的金光中添點兒輕傷而已,但他懷裏嬌滴滴的塞蕾西婭可受不了,在這種一刻不停的轟炸中,彼得本事在大也不能保護周全,幾道光擦過塞蕾西婭登時血流如注,把那潔白的衣裙都染出了斑駁的血紅色。
彼得自己受傷也不輕,他那剛剛能輕鬆彈開葫蘆娃射出水箭的左臂竟然出現一道猙獰的裂痕,自手背延伸到手肘,這是用左臂的守禦之盾硬擋了葫蘆娃六箭的緣故。
趙奕希的光球轟擊威力甚大但移動較慢尚有軌跡可尋,葫蘆娃射出的箭確實勢如閃電刁鑽陰準,彼得帶著人躲閃不及不得不用手臂去擋,雖說神力對妖力有克製作用但也不能盡數抵消,長久下來便成了這幅樣子。
而且葫蘆娃能凝聚兩種箭矢,射出的箭總是水火交替,急凍之後再升溫升溫之後再急凍,這樣驟冷驟熱的折騰別說是條胳膊就是根鐵柱子也受不了。
“去死!”彼得是真急眼了,把塞蕾西婭交在受傷的左手,右手握拳朝我一揮,一個複雜且不斷旋轉的光環套在彼得的右手腕上,聖潔的白色光芒從右手綻放,凝聚成拳影直砸我麵門!
我橫拿禪杖,鐺的一聲擋住這光芒璀璨的一拳,反手掏出缽盂甩出,拍磚一樣朝彼得臉上招呼。
彼得右手再次握緊,照著飛來的缽盂揮拳,但目標卻不是缽盂而是朝前猛衝直取缽盂後麵的我,同時臉上露出自信笑容。
因為跟踩不死合體之後臉上帶虎像,我現在看上去真跟個妖怪一樣,所以彼得對陣我這樣的黑暗生物那是自信滿滿。在他想來,雖說自己被我們打得狼狽不堪,但那都是我們靠卑鄙手段取得的優勢,隻要一跟他正麵放對我們這些黑暗生物肯定不是他聖光的對手,剛才他那一記飛拳肯定已經打得眼前的黑暗生物氣血翻湧兩股顫顫,隻要自己一鼓作氣乘勝追擊肯定能將我拿下,至於這妖物(也就是我)狗急跳牆之下扔出一物略做拖延,則根本不被彼得看在眼裏——一個破碗能擋住自己的天堂之拳嗎?
金鐵交擊聲響起,缽盂震飛返回我手中,彼得也踉蹌著後退好幾步險些跌倒。
“你!?”彼得見自己的“聖光”對我全無壓製效果,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不要太小看你的對手。”我做世外高人狀。
“墮落邪神!”彼得的語氣三分鄙夷七分痛恨,又是一拳朝我臉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