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著微弱的亮光仔細看去,才發現老頭手上的鐵箍坑坑窪窪很不平整,幾道不是很明顯的裂痕橫七豎八隱藏其中,顯然這箍兒已經廢了,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老頭得意道:“這十年老子全在跟這東西較勁!最近終於把它給弄壞了!現在它隻是個擺設,早就已經沒用了,要不然老子剛才一隻手能把你臉按土裏?”
我心說這有什麼了不起,哥隨便甩甩手腕子這玩意兒就得飛出去,但我臉上還是浮現出欽佩崇拜羨慕的表情鼓掌叫好,開玩笑,現在要是讓這老東西知道我根本不受這東西限製,臨時改變計劃派我去製服女暴龍怎麼辦!?不得不說我這人雖然有時候拎不清但隻要一涉及自己的生命安全還是猴精猴精的。
“隻要人質在手他們就能放了我們嗎?”我又提出一個問題,武知秋搖頭道:“這不可能,沒人敢承擔私放贖罪所犯人的責任,我們的計劃隻是借談判離開黑牢,隻要回到普通犯人中間以我們的號召力肯定可以把這裏所有傭兵出身的犯人組織起來。”
淩未墨他爸補充道:“我們原本的計劃就是到此為止的,接下來隻有再次潛伏下來等待機會,組織所有犯人集體越獄,能跑出幾個就跑幾個,但你們來了我們後麵的越獄就有著落了!”
“老爺子們,你們不是準備帶著所有犯人越獄吧?”我苦著臉問道。這動作也太大了,這麼多人一起越獄,就算杜鈞挖的隧道能承受的住,這得花多少時間?
“沒錯,必須一起走,因為這裏一旦有人越獄,守衛和外麵駐紮的伊甸園士兵會立即殺掉這裏所有的犯人,徹底銷毀這裏存在過的痕跡,私設監獄可是嚴重的反人類罪,如果公之於眾的話就算以伊甸園的勢力也彈壓不住。”
說道這裏,淩老頭又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你在外麵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這裏還有一間小教堂?那也是一座秘密監獄,裏麵關押著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咱們越獄的時候也得把他救出來。”
“啊!?還要救!?”我都要哭出來了,不是我見死不救,隻是自古以來幹這種事兒都是知情人越少越安全,成功的希望也越大,帶這麼多人越獄,就算守衛全是瞎子也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老淩歎了口氣,“這裏的犯人大部分是傭兵,剩下的幾乎全部都是阿富汗南部一個叫納格魯的本土教派的信徒,關在教堂裏的人則是他們的精神領袖,我們的越獄計劃就算能暫時瞞住監獄守衛也瞞不住和我們關在一起的犯人,要是不帶上他們的領袖,這些信徒是不會跟著我們越獄的,為了那人的安全甚至會出賣我們或者跟守衛駐軍一起阻止我們越獄也說不定。”
“好吧。”我反正是虱子多了不癢,帶一百人和帶兩百人越獄反正都是天大的麻煩,也就不在乎這個了,“對了,他們為什麼要把人家的精神領袖關在這?”
淩未墨他爸答道:“為了讓阿富汗南部持續陷入混亂狀態,這個納格魯派在阿富汗地區很受民眾支持,他們當權的時候甚至一度讓南部地區徹底停戰,這不符合伊甸園的利益,所以把這個教派的領袖關了起來,隻要手裏握著這個人,他們就能不斷挑動阿富汗南部各個勢力自相殘殺,他們既可以從中漁利發戰爭財又可以保護他們建在深山中的贖罪所不被外界發現。”
武老頭補充道:“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這個教派跟伊甸園的某些宗教上的理念針鋒相對,互視對方為異端才會鬧到這種地步,但是究竟怎麼個理念不合咱們這些俗人就理解不了了。”
我不屑道:“這有什麼難理解的,你就這麼想,丫吃豆腐腦放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