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未墨的聲音沙啞低落,顯然是在擔心自己父親的安危,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個女強人露出柔弱的小兒女姿態,看著挺讓人心酸的,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點點頭,這個忙我們得幫。
雖然淩未墨打從一開始跟我們混在一起目的就是找機會把我們收編進她們公司,但不得不說由始至終她從未跟我們鬥過心眼兒耍過手段,反而每次都是真心實意的幫我們的忙,就算她一開始就言明這是在賣我們人情等著回報,至少也是在用誠意感動我們。大半年下來我們不得不承認雖然她一開始的動機市儈了一點但這姑娘絕對是個值得交的朋友,事實上我們彼此之間也是當朋友處的,現在朋友有難我們豈能坐視不理。
“……謝謝。”淩未墨見我們,語氣有些哽咽。
“那個,不知道傭兵市場上,解救你老爸這個任務得掛多少錢,”我開玩笑道,“到時候別少了我們那份兒就行,就當我們給你賣身打工了。”
淩未墨破涕為笑,朝我們招招手,便要離開酒吧去打聽消息。
“我送你。”杜非突然跳起來,追上淩未墨一同走了。
“杜非這丫的什麼時候這麼紳士了?”我疑惑的自言自語。
“發春了唄!”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卻偏偏帶著一股流氓腔,杜非他哥杜鈞突然蹦出來,搖頭晃腦道。
“你是說他看上淩未墨了?不可能吧?”我問這小鬼,“他們倆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擦出點兒火花,你弟又肯定不是那種把愛深埋在心裏等它發芽的悶騷男,怎麼今天就突然鼓起勇氣展開攻勢了?”
“狗日的早就動那心思了,”杜鈞說,“隻不過以前不好下手。”
“什麼意思?”
“你想啊,一個女孩,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企業高管,按照最普通最主流的思路,應該是什麼原因?”
……這死孩子思想真齷齪,不過不得不承認丫想得挺對的,說實話在知道淩未墨她爸是總裁前我也這麼想過。
杜鈞繼續說道:“有主兒的幹糧不能碰,這是道義,但現在突然發現那幹糧沒主兒,還是正宗的白富美,換了你不得趕緊把那幹糧揣自己兜裏?”
“對杜非而言,想把這塊幹糧揣兜裏,難度大了點。”我實話實說道,一個是有錢有勢,通吃黑白兩道的大佬的女兒,一個是無業遊民,酒吧看場子的流氓,就算那流氓是個法師,倆人湊一塊兒也怎麼看都不協調,再說就杜非那滿身花兒的造型,能看上他的審美觀得特別扭曲才行。
“所以才去救未來老丈人啊!”杜鈞大言不慚的說道:“就算不能感動那小妞子,也可以從老頭那兒下手曲線救國,你不會連這都不懂吧?”
“哥不懂!?你沒看哥都已經把幹糧揣兜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