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的酒吧,絲毫沒有意識到他這個大老板親自給我布置任務的重要性,林國文的臉色立刻就冷了。
他找我來的主要目的是想讓我這個下屬配合他的拆遷工作,至於高價收購我們酒吧不過是畫給我充饑的大餅,目的是充分調動員工的主觀能動性。當然,如果我的安撫工作有成績的話林國文說不定還真不介意多賞點兒小錢,但現在我隻顧自己的好處無視公司的利益,一副拎不清的樣子跟林國文就一間小酒吧討價還價,人家一分鍾幾十萬上下的大老板哪有心思跟我談這個啊!
說了幾句話都是驢唇不對馬嘴,林國文的耐心磨沒了,隨口給我們酒吧開了個價格就打發我走人,懶得再跟我浪費口舌。不過林國文的高價收購確實不是騙人的,開出的價格讓我這沒怎麼見過錢的土鱉驚的目瞪口呆,深深後悔剛才怎麼不拍著胸脯表忠心,不管能不能辦成吧,總之把林國文的馬屁拍舒服了隨手就能再賞我一套三居室的錢。
可惜林國文已經把我的操行給看透了,知道我這種鼠目寸光且沒見過世麵的東西不是能托付重任的主兒,好在林國文也沒寄托多少希望在我身上,冷著臉隨便客氣了幾句就把我打發走了。
我回去之後直接去酒吧,葫蘆娃他們正在忙活,看我回來,杜非放下手中的活,抬起頭問我:“你經理叫你去幹嘛?把你開除了?”
作為四個人中唯一有正經工作和穩定收入的人,我自然遭受到了心胸狹隘的杜非的羨慕嫉妒,平時朝我借錢老是不還,還時不時的期盼著我被開除,要不是今天心情好,我非得顯擺顯擺每個月收入比他多一千五的成功人士跟他有多大區別。
沒理杜非的惡意揣測,我把林國文準備收購小區的事告訴他們,當然也不忘吹噓,在我舌燦蓮花的無雙口才下,借著拆遷的東風把我們這城鄉結合部的破酒吧炒到了天價,隻要克裏絲這個屋主同意賣房,我們這不知轉過多少手的爛尾樓可以賣出市中心商業廣場的價。
聽完我的話,克裏絲並沒有明顯的驚喜,而是皺著眉頭沉思起來:“我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兒。”
“哪有不對勁兒呀,這房子一賣咱們一人能買一套房……”我張口勸道。
“她說得沒錯!”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我,淩未墨風風火火的走進酒吧,神色凝重的對我們說道:“這是一個陰謀!”
“陰謀?”我心中疑惑,但依然不以為然:“雖說開價高的離譜,但買房買地收的都是現錢,誰也不可能收了林國文的白條就讓他們拆自家房子,能有什麼陰謀?”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淩未墨說:“但我很清楚聖?雅各布公司的背景,那是伊甸園控製的歐洲金融集團,控製著英國、法國等多個國家的金融命脈,他們為了什麼大老遠的跑到中國投資建設一個小區你難道還不明白嗎?”